宋蕴宁躲在背后没有出现,宋言澈将尸首交予夜瑾煜讲明来路。
只淡淡地看了眼放了一夜且皮肤淤紫发黑的尸首,夜瑾煜转手交由暗卫处理,嘱咐宋言澈小心谨慎,没有多说。
风平浪静过了几日,清明节气就在眼前,宋蕴宁伤口愈合,心情大好,便将别扭的事抛在脑后。
每年武侯府上都会准备清明祭祖大典,家中老小齐上阵,吃青团,祭祖坟。
今年武侯夫人以宋蕴宁身体不大好为由特地告诫她不必回来帮忙,只在宋府歇息便是,等到清明当日来就行。
“这也太没趣了。”闷闷不乐坐在后庭赏花,宋蕴宁嘴里抱怨着,“岳栗,你说我娘是不是把我当成了病秧子,都说我已大好,还不让我回去帮忙。”
纷繁艳丽的花朵日复一日的一个样子,蝴蝶忙着欣赏每一朵花的色彩,不做长时间的逗留,不停变换姿势飞翔。
走走停停,看得宋蕴宁心烦意乱。
见主子不耐烦地挥手驱赶蝴蝶,岳栗看着好笑,凑近说:“小姐若觉无趣,不如去找团子和圆子玩,他们应该很想见你。上次拦着不让他们进门,说起来奴还有点愧疚。”
颇有道理。
宋蕴宁眸光一动,顿时来了精神,坐直了身子。
“我出门一趟,你不必跟。”留下这句,宋蕴宁回房打扮一番,换上漂亮正经的衣服出了门,一个人奔着东宫去了。
东宫里只有端阳一人,夜瑾煜也不在。
“蕴宁姐,皇兄不在。这两日他不知在宫里忙些什么,我都有两日没见到他人了。”端阳看宋蕴宁摇了摇头,她反应过来说道,“噢!你找两个小鬼头,他们还在学堂没回宫呢。”
算算时辰,现在团子和圆子的确该在学堂。
想着在兄妹回宫前拦下两人带去玩,还不用见到夜瑾煜。宋蕴宁特地与端阳通了气,若是夜瑾煜找孩子,便说是她接走了。
马不停蹄往学堂赶,在宋蕴宁的求见下,夫子来门口回话。
他满头白发,胡须长过了肩膀。
上下打量了宋蕴宁几眼,这位女子不成见过,但说是来接太子殿下的两个孩子便要确认一下:“您是?”
掏出身上夜瑾煜的令牌,宋蕴宁解释道:“今日太子与公主殿下繁忙,我是武侯之女宋蕴宁,两位殿下好友,特来接两个孩子下学。”
夫子接过牌子仔仔细细地查看,眉头皱成了川字,又不放心的抬眼多看了一会,将信将疑地把令牌还了回去。
“见过宋小姐。”恭恭敬敬拱手鞠躬,夫子从实道来,“团子和圆子两位殿下今日没来学堂,从一早,老夫便没见过。”
“一早就没见过?”
宋蕴宁意识到不对,心悬了起来,着急地质问道:“端阳殿下明明说孩子来了学堂,夫子您怎么会没见过!若是真没来学堂,一整日的光景,夫子您为何不报东宫?”
惊慌失措的大声质问显然把夫子问得慌了起来,他颤颤巍巍地掏出手帕擦擦额头,这若是得罪了太子殿下可不得了。
“老夫……”迟疑片刻,夫子紧张解释道,“两位殿下平日里就顽劣,老夫还以为他们逃学在家,没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