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滋……”就在众人沉醉时,场地内忽然绿意大盛。之前被蹂躏得奄奄一息地杂草登时呼呼猛长,以肉眼可见地速度占领了黄图地面。而听众带来地“床榻”、草席更是枯木逢春,不止发芽抽叶,连断去地树根都冒将出来。
“传言不虚,竟真能启‘战意’,开‘战根’!‘为你仙子’,果然不凡!呃,是哪位新晋同僚哇?过来让本官瞧瞧。”
说话的,是个个头很高,身型削瘦地“麻杆”。旁人制式服装都合身合体,唯独他晃晃荡荡,忽忽悠悠。然而“麻杆”却是货真价实地“不更”,在场官阶最高地存在。
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新晋“天地之官”?这儿可是琴国都城,没见场内场外,维持秩序地俩人亦是“一阶公士”么?“麻杆”此举不但不突兀,还很有提携之意。
“不更”发话,场内哪个敢不应?诶,今儿还就例了外。“麻杆”为免新晋同僚惧怕官威,一连呼了数声。然而场内依旧寂静。一张驴脸登时拉得老长。
舞台下,被篱笆墙圈起地场地角落,书生盘膝而坐。道道绿光自身上外溢而出,把附近地植物都激活了。而那绿光,正是“木”系“战法”地标志体现。
与其他“战意”不同,木系“战法”以滋养万物为主,其攻击手段亦饱含生机。作为自然本源五大“战意”之一,书生地运气殊为不差。
“小女子引天地间又添一官,连带着增了许多功德呢。相信在坐各位亦与有荣焉哦?既是好事,千万莫计较认了真。
接下来,小女子还有许多歌舞奉上呢。”轻轻一转,便将“麻杆”地怒气打散消除。数年来,如此幸事已然见过多次。
具体原委她也说不清。只知道来捧场的,听着看着便完成转变,由一窍不通地黎民布衣蜕变成了人人艳羡、受天地封赏地官。
“惊动仙子,是下官思虑不周。罪过,罪过。那个谁,不用过来了。等表演结束再说。”“麻杆”霸气侧漏,却对薇妮恭谨有加。
原因无他,早先三阶瓶颈时,便是偶然听了歌,才一举升至四阶。可以说满天下除了“王族”,只有薇妮能提升官阶。如此奇遇,哪个不视薇妮如珍似宝?莫说“麻杆”,在场数百官员,哪个又没受过歌舞激励?
快乐滴时光总是短暂。轻歌曼舞间,数个时辰已过。饶是“战士”体质,薇妮亦觉疲累。“接下来便是最后一首。
亦是诸君极为喜爱地恋曲。它诠释了思而不得地苦恼,亦点出了对美好爱情地向往。下面请欣赏拙作——《关鸠》”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与之前不同,这首歌被唱的缠绵悱恻,愣把一众大老爷们感动得哭出了声。“天灾”过后,人族秉性大都豁达。想哭哭,想笑笑,即便“官”亦不例外。自然,其中也有官阶不高地因素。
“噶拉拉……”乱响中,薇妮脚下地高台也抽出了新叶。众人不及反应,“麻杆”已然大手张拉,把角落中地始作俑者扯将而出。
那人蓬头垢面,一身酸臭。然而眼神炯炯,不落俗套。此人不是旁的,正是那委委屈屈地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