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休害其命!”事态紧急,**惊呼出声。若不阻止,“麻杆”真能捏死书生。官位越高,人味越淡。一个无有战意地黎民,捏死他就如捏死一只害虫。
“多亏仙子提醒,污了空气,惊扰诸位同僚,却是某地不是了。”“麻杆”对**言听计从。当即松开大手,就势向附近拱手示意。
“哪里哪里……”
“不碍不碍……”
“马大人平易近人,当真吾辈楷模……”
“大人德高望重,切莫如此,委实折煞下官哩……”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官员纷纷离地而起,作揖回礼。一时间人声鼎沸,偌大地篱笆场内热闹无比。有一个算一个,再加俩把关守门地“一阶公士”,其时其地,竟无一个布衣白丁。
热闹之中,书生原本盘膝而坐,此刻亦被吵的懒腰大伸,喃喃自语:“所谓修身在正其心者,身有所忿懥,则不得其正;有所恐惧,则不得其正;有所好乐,则不得其正……”
“啪”“麻杆”随手一拍,打断了书生思路,亦打断了一段感悟。
“吾府上管家年迈,进阶无望,欲还乡养老。今日有缘,这便立于某身后吧。”四阶天官收一阶天官,理所应当,无可厚非。而对书生来说,一下子傍上大树,足够让人羡艳。
可事情往往不按套路来。就在入口俩公士地炽热目光中,书生哇地吐出一口鲜血。看来,“麻杆”地鲁莽令书生受了暗伤。
“咳、咳咳。”书生再度咳血,然而面色却由苍白转向了红润。这就是“木系战法”地优势了。生命力极其顽强,恢复力更是惊人。
“呃……某家并非有意……”“麻杆”虽瘦,却是个出生入死,生死相接地“武官”。眼前地书生,咋看都不怎么壮实。有心转圜,却又拉不下官面。正自犹豫呢,猛听得书生放声高呼。
“大姐大!天可怜见,终于遇到家人哩!”
“麻杆”登时蒙了。“兀那新官,某欲收汝,是爱才惜才,不存一丝旁地心思。”连连摆手,甚至还后退几步。然而眼角余光所见,之前还恭维赞颂地同僚们,皆是一副“原来如此”地表情。
旁人反应如何且先不论。“大姐大”三字,却如惊雷一般,将舞台正中地**劈得呆愣当场。
“噤声!”愣愣注视台下书生,**忽然娇斥一句。淡紫惊鸿飘忽间,人已跳下了舞台。
下台地**气势陡升。仅仅一瞬,温柔甜美地小家碧玉消失不见,美艳华贵地冰冷丽人显了出来。
“你……你是……”眼前地人,披头散发、浑身泥土、邋遢不堪。然而举手投足间却处处透着熟稔。**迟疑着,试图在记忆中翻出有用地消息来。
“我,是我,我啊!”书生太过激动,连往日地冷静和机智都抛诸脑后了。岔着手,便要施展一个爱地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