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这辈子唯一做过的错事就是这个五鬼抬棺的风水局。至于这件事,还要从那个老道士的死,也就是赵文革得师父开始说起。
当时浩劫刚刚过去,百废待兴。虽然在沿海经济飞速的发展,但是在当时的农村,人们主要还是依赖于土地,不管是手艺人,还是跑街串巷的小贩,首先都是一个农民,靠着土地生活。既然是农民就得种地,而五世村是依靠水稻为生,种水稻就得有耕牛。
那个老道士就有一只耕牛,漫说老道士在村子里也算是一个积德行善的老好人,但恰恰就是这头耕牛,谁都不借。为此得罪了不少人,耕牛在当时可是一个稀罕玩意。当时的五世村也才三头耕牛,那些没有耕牛,或者在农忙时,借不到耕牛的人家只能用人去耕地,以免延误了播种的季节。
老道士姓也姓赵,当时村里面都叫他赵爷!又到了一年耕地时节,唐淼,也就是唐家豪的父亲。来到了赵爷的家里面。
“赵爷,我知道您爱惜牛,但是明天无论如何请把您的牛借给我们家使上一个上午!”唐淼这也是没有办法了,其他两户的牛都已经借到别的村去了,现在老爷家的牛成为了村里唯一的一头牛。
“大侄子什么事都好说,但是牛我是万万不借,这个你是知道的。”赵爷毫不客气的说道。
唐淼急的都要给赵爷跪下了:“赵爷,我这也是没有办法了,请您救命呀!我爹昨天耕地的时候把腿给摔伤了,下不了地,家里还有两亩田给耕出来,这眼看就到了播种的时候,我这也确实没有办法了才来找您。这几亩地可是我全家的口粮呀!”
赵爷依旧不为所动,坐在堂屋门口砸吧砸吧的抽着旱烟。
“赵爷,您要实在不放心,明天一早您跟着我去。我要是抽牛一鞭子,动牛一根毛,您就把牛牵回去,我半个不字都不说,另外我家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给钱给粮那肯定是给不起,但是我愿意帮您养一个月的牛,您看怎么样!”唐淼急的眼泪都下来。
赵爷眼珠转了几下,不知道在盘算什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赵爷把烟头一扔,嘴里吐了一口吐沫。
“大侄子,牛我是不借,但是我去帮你爹看看腿,另外明天耕地的时候,你叫上我,我去帮你家耕!”赵爷说道。
唐淼没有再往下接茬,也不提借牛的事情了,气冲冲的往外走了。当天夜里唐淼一个人耕完了两亩地,加上马上就要插秧了,家里面育的苗再不插下去,今天又得黄了。唐淼顾不上休息。第二天又接着插秧,一连干了三四天,总算把家里面的活给忙完了,唐淼是家里面的独子。父亲没办法下地,农动力自然就只有他一个,等到都忙了,唐淼也累病了。好在今年的吃饭的粮食算是保住了,但是唐淼却因此恨上了赵爷,认为赵爷不懂人情味,为人吝啬。
不过都是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这件事知道的也只有赵爷和唐淼家里。时间一长两家人还是得打招呼,毕竟面子上还是顾忌了下,但是心中还是有一个疙瘩。
假如事情就是这样,赵文革也不会摆这样的一个风水局来害唐淼的后人。
大约到了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时候,当时的赵爷已经七十多岁了。红白喜事基本上交给了赵文革,自己只是帮忙压压场子,掌掌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