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妻趁着午休的名义闹腾了好一阵;
事后,孟缱伏在男人结实健壮的胸前,脸颊潮红、努力平复着还有些急促的呼吸。
男人把玩着她的一缕乌发、不时送到鼻间轻嗅,另一只大手还在纤腰上摩挲徘徊,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缓过来了吗?”他贴心的替她理了理鬓角被汗浸湿的碎发,温声问道。
刚才兴头上他有些失了分寸,导致她身子一直发颤。
他这一问,孟缱好容易消下去的热意再度席卷全身,她将脸埋在他身前,没有回答。
“嗯?”见她不说话,他又问。
孟缱觉得难以启齿。
这种事让她怎么说。
“嗯,没事了。”她咬着唇,眼角氤氲出了一股湿意。
身下的男人看着火热又起,孟缱敏锐的察觉到,满脸难以置信,“你不会还……”
没等她说完,男人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随即带着一如既往的热情,将她淹没。
……
最后一出停下来的时候,孟缱累得连动动手指的力气也没有了;几乎是沾到枕头就睡了过去,至于清洗什么的,已经完全顾不上。
好在,傍晚醒来的时候身上也清清爽爽的,她便知道是江珩替她清洗过、也上过药了。
而且……
她试着舒展了肩膀腿脚,不怎么酸;
看样子,他也替她按过身子了,据说这是某人在她新婚第二日醒来向他抱怨腰酸后,他主动向太医院之首请教的按摩松骨之术。
确有奇效。
春月听到动静,端了一碗汤羹进来,“夫人,这是奴婢特地叫厨房做得老鸭汤,最是滋阴补身,您用些吧。”
“嗯。”孟缱懒懒的应声。
折腾了一下午,体力消耗极大,这会是真觉得饿了。
喝完汤,趁着孟缱漱口之际,春月禀报道“姑娘,今儿个晌午,有人托表少爷给您送了个口信,想约您于醉香楼一聚。”
孟缱整个愣了愣,“谁啊?”
“孟琳。”
听到这名字,孟缱晃神一瞬,她都快忘记这号人了。
春月:“姑娘,奴婢觉得这多半不是什么好事,姑娘要去吗?”
孟缱半阖着眼,“她如今还能兴起什么风浪不成?”
“话虽如此,但奴婢总觉得那母女俩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回忆过往,孟缱不由得冷哼出声,
可不是,一对母女加起来,拖累了她大伯半辈子。
“你让人告诉她,我与她之间没什么值得一聚的情谊,让她擅自珍重吧。”
“是。”春月应声。
想到什么,孟缱睁眼四下望了望,春月猜到她心思,道:“姑爷被陛下派来的影卫叫走了,说一会忙起来可能没个准,让您不用等他吃晚饭。”
喝了整整一碗汤,又吃了好几块肉,她这会已经有了饱意,“晚饭让厨房做得简单些,不必铺张。”
“是。”
春月退下,孟缱又补了一会觉,半睡半醒间,脑中忽地浮现出孟琳的面庞。
睡意顿时去了大半。
孟琳找她能有什么事?
她想了好一会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孟琳是喜欢了江珩好多年,可如今她和江珩都成亲了,她不觉得孟琳还能有作妖的可能。
以前,她多少还顾着几分血脉相连,留几分薄面;
而现在……
自从知道了孟琳不是大伯的亲生女儿,孟缱心里就一直对王氏和孟琳憋着口气。
他大伯当年青年才俊,金榜题名,大好的前程,却被王氏的父亲半哭求半强迫的挟恩逼娶。
明明王氏自己年少无知造的孽,却耽搁了她大伯半辈子的光景。
单是想想,她都觉得恶心。
要不是大伯念着恩师的提携指点之恩,她铁定不会让这娘俩后半辈子好过!
到底是大伯了解她,为此事还特地私下找过她,让她切勿因为自己的事心生怨恨,往事如烟,他自己都不甚在意了,也不希望有家人为此事费心。
孟洲是孟缱最敬重之人,他说话,孟缱自然要听,所以自那以后,她就彻底把王氏和孟琳当成了空气。
谁知孟琳居然还有脸主动来找她?
就像春月说得,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如今她要帮阿姐准备女学一事,还要应付新婚丈夫的黏人索取,这两样事已经要耗费她许多精力,其余无关紧要的人和事,她都无暇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