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欺身上前,长臂一挥将人纳入怀里,眼神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更加肆无忌惮,“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要早知道房内她这样在等着他,他还和那帮家伙喝什么酒啊。
孟缱羞得全身都泛起了一层绯红,重复强调:“这真是不是我准备的。”
男人充耳不闻的样子,捉着她柔弱无骨的小手放在唇边亲了又亲,一副浪荡公子的模样,“是嘛……”
“好了,不是要喝合卺酒吗。”她催促他道,只想快点转移这个话题。
他轻笑不语,拥着她走到桌案,提起酒壶斟了两杯,其中一杯送到了她面前。
孟缱接过,二人深情缱绻的望着彼此,
随后手臂相交,合卺礼成。
自今以后,余生托付,莫不静好。
房内瞬时安静了下来,静得二人能听得到烛火跳动的声音还有彼此的气息。
孟缱还是顶不住对方如狼似虎似的眼神,率先败下阵来,推着对方就往浴房赶人,“一身的酒气,你快去洗洗。”
江珩知她害羞,便也没戳穿,顺着她先进了浴房。
男人洗漱一向很快,更别说眼下某人心急又心焦,
孟缱坐在床边,为即将发生的事不断做心理准备,
好像会疼……
可她最受不得的就是疼。
要是忍不了,可以喊停吗?
对此,孟缱心中一万个疑问。
此时此刻,她才后悔为何母亲和嬷嬷给自己讲解的时候没有认真听。
“想什么呢?”
男江珩简单洗了洗,不知何时早出了浴房,一打眼就看到床边一双柳叶眉似蹙非蹙、表情极其丰富的小姑娘。
孟缱听到声响轻轻抬头注视着面前的人,
江珩今日同样是一件红色的寝衣,不知是着急还会怎的,衣裳穿的不齐整、胸口的矜带也没有系好,松松垮垮的,壁垒分明的肌理清晰可见。
她脑中的那些纠结迟疑瞬间就没了。
疼就疼吧,
反正娘好像说了,就疼这头一次。
为着他,
也不是不能忍。
嗯!
就这样。
她就这么给自己鼓气。
江珩被她这幅视死如归的悲壮神情逗乐了,“你这小脑袋里又在想什么?”
四下只有他们俩的时候,孟缱其实没那么害羞,
毕竟两人除了最后那一层,其他的这家伙该做的不该做的早就做了个遍。
“那个……你会吗?”
什,什么?
江珩怀疑自己的耳朵。
“你什么意思?”
他声音凉飕飕的。
质疑他?
“没有,我就是……就是觉得……”
踌躇了半天,实在想不出什么合适的措辞,孟缱干脆来直的,
“反正我不懂……也不会。”
江珩被她这幅理不直气也壮的模样弄得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你出嫁前没有嬷嬷教过你?”
她:“有。”
江珩:“那你还……”
孟缱:“但我没听会。”
江珩不太信,她那么聪慧的人。
“真的?”他眼神里带着些许威胁。
孟缱眨眨眼,“好吧,是我没认真听。”
江珩:“那你当时在干什么?”
“……在想你。”
这话听着可太舒坦了,江珩浑身舒畅,整个人都被取悦到了。
“好了,不说这些,时候不早了。”
孟缱一怔,所以?
不待她动作,男人已经俯身,温柔却强势的吻不由分说的落了下来。
亲吻对他们来说不陌生,
但这般温柔的吻,对孟缱颇为难得。
但没等她难得多久,
和风细雨再次变成了疾风骤雨。
而她则像是暴雨狂风下池塘的一朵荷花,没有丝毫的招架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