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缱硬着头皮,听着林氏作为过来人,分享了好些心得和经验。
一开始是臊得不得了,后来娘亲和教习姑姑一起说,她就麻木习惯了。
至于学到了什么,
孟缱事后回想,还是挺多的。
至于学习成果,
恐怕只有洞房之夜的小侯爷知晓了。
——
六月初六一早,街道之上就有百姓自发挂起了红灯笼,武安侯府的上下更是忙前忙后、阖府上下都喜气洋洋。
新郎官江珩昨晚更是兴奋得几乎一夜没睡,但早上还是起了个大早,而且精神抖擞、不见一丝倦意。
江侯爷也是过来人,本来见怪不怪,但还是忍不住想刺挠儿子两句,“你也出息点。”
江珩在老爹面前没当过几天孝顺儿子,不顶嘴那是不可能的。
“什么时候您在我娘面前出息了再说这话吧。”
江侯爷:“……”
……
孟宅
孟缱一大早就被喜娘从被褥里拉了出来,接下来,她就像个瓷娃娃一样,任由丫鬟喜娘们在自己脸上和身上涂涂抹抹。
喜娘一边看着妆容,一边不由得连声感叹:“姑娘可真是丽质天成,这身白皙娇嫩的肌肤着实稀罕。”
另一个仆妇也笑道:“可不,瞧瞧姑娘这脸蛋,真是连胭脂水粉都省了。”
春月一脸骄傲,“我们姑娘打小就是个美人胚子,娇养了这么些年,当然是越长越好了。”
“姑娘聪慧,内外都立得住,又是这般美貌,小侯爷当真有福气啊。”
孟缱闻言一怔,
她还以为外人会觉得这门亲事是她占了便宜呢。
“姑娘万般好,是小侯爷的福气;小侯爷也哪哪都好,那就是姑娘的福气。”
孟缱低眉浅笑,“妈妈过誉了。”
待妆容衣冠都穿戴好,吉时也已经快到了。
今日的孟宅也是宾客满门,格外热闹;
其中有孟氏在京城的一些常走动的亲眷,还有孟家这些年经商所认识的商贾好友。
孟氏待人和善,做生意也是一诺千金、极重信义,所以不管在哪的名声都是极好。
孟家的喜酒,
谁都愿意来喝一杯。
林氏正带着人陪在孟缱身边查看是否有东西遗漏,
小丫头兴冲冲的跑进来,“夫人,姑爷的花轿到了。”
林氏点头:“时辰也到了,快把喜帕拿来。”
看着女儿一身明艳妩媚的新娘衣妆,林氏心中既欣慰又不舍。
“缱缱,母亲祝你与琰清琴瑟恩爱,白头偕老。”
孟缱眼眶微湿,“母亲放心。”
林氏忍下心中的万般思绪,亲手替女儿盖上了喜帕。
孟弘候在厅门外,听到动静快步走了进来,先是对林氏,“母亲。”
走到盖着红盖头的孟缱身前,“缱缱,哥哥背你上花轿。”
孟弘一贯清冷,此刻却是柔情毕显,一点也藏不住。
孟缱刚才平静,这会却有点紧张了,“嗯。”
孟弘身量高大,又自幼习武,背起孟缱按说轻轻松松,但他的每一步都走得很慢很慢。
“缱缱。”
突地出声,孟缱怔了,“嗯?”
“不怕。”
“哥哥一直都在。”
孟缱心里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因为顾着妆容不能花,才强忍了回来。
“你和琰清好好过日子,但凡他敢对不住你,哥哥绝不饶他。”
喜帕之下的孟缱强忍泪意,“嗯。”
这些年,不管走到哪里、做什么事,哥哥一直都是她的依靠和底气;
往后是,
以后也会是。
新郎官江珩一身红色,今日也是格外的清隽出尘,一旁的很多闺秀都看得不舍得移眼。
在孟弘的陪伴下,孟缱安稳的上了花轿,她盖着盖头,什么都看不见,但依稀听到了哥哥和江珩说了些什么。
具体什么,她没有听清,但她也猜得到,肯定是和她有关。
花轿内空间不小,孟缱长长地舒了口气。
成亲可真是太折腾人了,
她觉得自己从来没这么紧绷着过。
但……
今天以后,
她和江珩就成了真正的夫妻。
自此,一体同心,荣辱与共。
……
孟宅到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