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脚,
都失去了清白。
想想便羞愤难当。
孟缱深深怀疑,这男人在军营这一年是经历了什么。
怎么变得这般……花样百出,简直让人招架不住。
江珩从浴室出来,衣冠整齐,丝毫看不出前几刻钟那副意乱情迷的浪荡模样。
孟缱也早已换了身新的小衣,重又躺回了床上。
至于方才那件……
早就被扔在地上,没眼细看。
男人大步流星来到床前,弯下身扣着娇小的人儿又是一阵缠绵悱恻的亲吻。
孟缱困意渐浓,不满的推搡着他,“别~我困了。”
“睡吧。”男人的声音低沉温柔,听得孟缱也不好意思就这么自顾自睡去。
她顿了顿,随后往里挪了挪,伸手拍了拍身侧的床榻,意思可以说是相当明显。
男人也没客气,不仅在她身旁躺下,还长臂一挥,将她纳入怀中,还把头埋在了女孩的颈窝。
温香软玉在怀,鼻息间全都是独属于她的馨香。
风尘仆仆赶路了的多日的男人很快就睡熟了,孟缱侧身而卧,静静地打量着眼底乌青、胡子拉碴的男人,没一会,也沉沉睡去。
……
等到她再度醒来时,身侧已是空无一人,唯有床榻上的余温和身上的酸麻能证明昨夜不是一场梦。
摇摇铃铛,叫来了春香春月服侍着她更衣梳洗。
拜某人所赐,她身上星星点点留下了不少痕迹,而这些自然都被近身伺候的春月和春香看了个明白。
但二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低下了头没有多言。
刚梳好发髻、戴上步摇,便听得屋外有小厮前来报信,“三姑娘,有贵客来访,老爷让您一同过去。”
贵客?
孟缱心里隐隐猜到了什么。
“哪家的贵客?”
小厮恭声回道:“是京城武安侯府的世子。”
果然。
所以这家伙在她这睡了一会就走是为了这会能光明正大的登门?
鬓发处忽然一阵松动,她抬眼,就看到春香春月又拿着别的首饰花样在比划。
她不解微微蹙眉,“你们俩这做什么呢?”
“世子来了,姑娘可不得好生打扮打扮。”
“这支步摇太素了些,姑娘,要不还是带这支牡丹攒金簪吧?”
“对啊,正好配前不久刘管事让人送来了石榴红交襟长裙。”
孟缱面无表情,“不用了吧……”
“久别相逢,姑娘不庄重一番吗?”春月奇道。
她伸手揉了揉还有些发酸的腰,“你们俩丫头片子别装糊涂了;他昨日来没来,你们还能不知道?”
春月春香顿时无言以对。
二人面面相觑,继而讪笑,“果真什么都逃不过姑娘的法眼。”
“得了吧。”
“刚刚伺候我穿衣,真以为我没瞧见你们俩的眼神?”
孟缱说这话,也是羞愤难当的;
她真不明白,行军一趟,那男人怎么就能变成这样。
明明之前,她主动献身他都能强行控制住自己把她推开;
而现在,
想到昨晚的花样,她只觉得浑身又烧起来似的。
思绪飘飞之际,孟缱忽然想到从前看过的一些野史杂记,说是军营待久了的男人,身上狂野肃杀之气便会越发的重;
而且军营那地方又没有女子,成年的男人自然也就……
以前她只当这是无稽之谈,现在看来,
倒是确实有几分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