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在暖阁,今日过节,姑娘贪杯了些,如今有些醉了。”
男人锐利深邃的视线落到了她手里的酒壶,“都醉了你还拿酒?”
“主子胡闹你们也不劝着点!”
春香诚惶诚恐道:“奴婢劝过了,可是姑娘不听,奴婢也就不敢多说了。”
江珩也知道孟缱的脾气,没想真怪罪丫鬟,只是想及此,脚下的步子便迈得更加急促了些。
暖阁这边,左等右等没等到春香拿酒来,孟缱迷迷瞪瞪的悠悠然睁开了眼,周遭跳跃的烛火此刻仍然是有点晕然;
晃晃悠悠踉踉跄跄的站了起身,准备去看一下春香拿酒拿到哪里去了。
暖阁的门是左右推拉的那种,但醉意上头的孟缱似乎是忘了这回事,一味的用力将门往外推,结果可想而知半天也没推开门;
烦躁涌上心头,她气呼呼的冲着门框拍了一下,但下一刻手掌处传来的痛感却是让她清醒了一瞬。
门都推不开了,
今日怎么事事都不顺心,
孟缱心里烦闷更甚,身上又实在没力气,刚想往前点靠在门上缓一缓;
然下一秒,
就在她倾身要往前倚一倚的时候,门砰的一声被从外推开,
她没靠上门框,
却意外的撞进了一道硬邦邦的、却很熟悉踏实的肉墙。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孟缱醉里朦胧之间,好像也知道了是谁来了。
可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之前信上不是说宁王世子生了病,还得耽误些日子才能进京吗……
心里一大堆好奇的事,但这会酒意上头,她又实在打不起精神、也没有力气去问。
更何况,
他一走这么久,
她心里也是有气好不好。
对,
才不要理他。
可是依靠着的这个肩膀又实在舒服得让她动也不想动,
干脆就这样装睡装糊涂好了。
嗯,
孟缱心里刚决定就这么办,然下一瞬,
热切的气息席卷了她的耳畔脸颊,
“打算这么一直装睡下去?”
!!!
这男人成精了不成?
她醉成这样,他到底是怎么看出她在装睡的?
但是都被人拆穿了,
心里的那股气让孟缱也不可能再这么贴着靠着他,她动了动肩膀,刚想挪着步子后退几步,然她刚稍有动作,男人像是事先预料到似的,一把将她又揽了回去,横在其腰间的手臂微微用力,两人的身子完全的贴在了一起。
孟缱脑袋发蒙,微微挣扎,“你……别,我喘不过气了——”
“啊——”
她话没说完,整个人忽地腾空而起;
江珩实在没耐心再和这个酒鬼掰扯,人这样,显然今日是什么话都说不了了。
但他人都回来了,也不急在一时。
现下最主要,
是给这酒鬼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