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欢喜媚骨,也不欢喜后院众多的夫人?”
她微微颔首,略一思索:“想必若是她真的欢喜与你,定是会不喜你后院众多的夫人,她也不想日日枯灯,等你等到天明。”
瞧着北冥夜眸中有不知名的东西划过,她自是不知那是什么,也不想去打听,不想深究。
不过今夜的真心换真心之论,却是为她日后的故事,平添了诸多的波折,果真应了她那句既是故事,必有波折,且是大大的波折。
日后每思及此,星儿悔得肠子都青了,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咬上一口,谁让你没事找事,偏爱做那朵解语花,偏爱话多……
此时已至深夜,偏殿之中的烛火,已经燃了多半。她瞧着窗外朦胧的月色,也有些泛起了困。
“你送我的香囊,我日日佩戴在身上。”略带些薄茧的手心上躺着一只香囊,一只边角磨得不像样子的香囊。
她轻抬了一下眼皮,未语,只因她不想接这句话。
“这香囊已经破了,你再做一个送我可好?”北冥夜此话问得颇是有些小心翼翼。
她闻此言,初始,装作没有听到,不过,最终却是敌不过那赤凉凉的眼风,只得又轻抬了下眼皮,凉凉的回了一句:“绣活着实不好,最近身子也总是嗜睡,若你非要等着,却是个说不准的日子才能绣好。”
她本以为自己这个样子,他定然会生气的拒绝,却是不曾想欣然的应了。
“我不着急,总归是还有一个用着,你什么时候绣好,什么时候再给我便可。”北冥夜瞧出了她的不愿,不过,它依旧厚着脸皮想要讨这个物件。
她无奈,只得应下,此时眼皮也觉得有些沉重。
寝殿中一下安静了下来,许是身子真的不大好,此时星儿坐在锦凳之上,打起了瞌睡。
只不过,她未曾瞧到他眸子里那宠溺的目光,如今他正细细的打量着她,忽然,他瞧到了她头上的木簪。
“为何头上簪一枝木簪,我送你的青鸟簪为何不见你戴着?”北冥夜一双剑眉紧紧地蹙起。
星儿闻此言,瞌睡中一下猛得惊醒,许是动作有些大,险些自锦凳上摔落,如今她神色中藏着一抹慌张,只因青鸟簪已被师叔收走,她总不好讲实话,若他觉得自己护东西不利,再生出个别的想法,面子上总是不大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