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儿的寝殿中,烛火已燃了多半,瞌睡中的她被北冥夜的一句话惊醒,许是惊吓过度,险些自锦凳上摔落,还好北冥夜眼疾手快,这才将她扶稳坐好。
不过,北冥夜触到星儿的手臂时,一颗心忍不住地狂跳,脸颊也带上了一抹红色。
她瞧他如此,自是不知为何?忙开口询问道:“莫不是冥夜兄身子不舒服,好端端的脸颊为何却是红了?”此时她探出了一只小手,摸上了他的额头,别说还真是有些烫手。
北冥夜瞧着她的小手,像自己额头探来,一颗心慌乱的更是不像样子,无奈,他只得岔开了话道:“为何没有佩戴青鸟簪?”
她一听转来转去,又转到了这个问题上,心下一片无奈。
“自是青鸟簪贵重,不宜日日佩戴,需将它好好的收着才好。”眸光流转间,她胡乱的编着理由,忽然瞧到了寝殿中的烛火,哎呀了一声,忙起了身。
“烛火已燃了多半,想必已至深夜,着实该剪一剪烛花了。”她话里的用意其实已很是明显,手里握着剪刀向烛火走去。
北冥夜似终是忆起今日时刻已经不早了,她瞧着他也终是起了要离开的心思。却是不曾想,黑夜中一阵风吹来,一袭月白色衣角映入她的眼帘,一颗心忍不住的颤上一颤,身子也忍不住的抖上一抖。
她匆匆一撇间,瞧到北冥夜迈出的右脚又收了回来,稳稳当当的做到了锦凳之上,端坐在那叫一个气定神闲。
她瞧着他此番动作,紧张的那叫一个无知奈何。慌乱间,正不知如何是好时,月白色的衣角已行至到她的面前。
“师,师叔,今夜的月色,真是不错,嗯……你瞧夜空中的星辰……确实不错。”慌乱间,她并未瞧向夜空,可是却不曾想,正当“确实不错”四字讲完,好巧不巧的不知何方飘来一朵乌云,且是一朵大大的乌云,又是好巧不巧的挡住了本就不甚明亮的月色。
当时的她何其呜呼哀哉?额头不禁挂上了一抹黑线,好在此时,并未有人接她的话,她面上的尴尬才少了几分。
“本君从不知魔界的二皇子北冥夜,何时有了夜会佳人的癖习?”墨颜一双凤目微微挑起,唇角挂上了一抹笑容。
“佳人,自是要夜会,帝君不也是有夜半闯佳人闺房的癖习?”北冥夜在锦凳上做的稳当,面上也挂上了一抹笑容。
此时的她,瞧着一左一右两名绝色的男子,一个白衣翻飞,一个红衣妖娆,听着他们口中的佳人,嗯,慢半拍的反应过来,自己便是那夜会的佳人,可叹,她这佳人当的是何其的悲惨。
夹在两个男子中间的佳人,甚是觉得此时的夜风吹的有些凉,忙拢了拢身上的罩衣,忽想起墨颜还在病中,若是吹了夜风,最后倒霉侍候的还是自己,忙关怀的开了口:“师叔,夜路寒凉,快吃盏热茶暖上一暖。”
话音刚落,茶水还来不及倒,忽觉身后一道猝着寒冰的目光,紧紧盯着星儿的后背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