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了蹙眉,思索了一会儿忽然道,“你们是住在镇子上客栈的那群人中的两个?”
慕轻晚和安乐都没有否认。
“你们跟到我家干什么,有什么目的?”
客栈不大,马夫也不只是马夫,店里的粗活几乎也全包了,和慕轻晚几人打过几次照面,认出来也不奇怪。
少女更加愤怒了,“你们跟踪我爹?却趁他不在家偷摸来我家,指定是想干坏事!”
安乐瞅瞅慕轻晚,两人眼神交流后,由慕轻晚开口,她对老刘拱了拱手,客气而有礼地说道,“老爹,我们并不是跟踪你而来,找到你家是因为要找我走失的兄弟,昨日听说你们这村子有户人家刚好救了一个男子,就想过来碰碰运气,看看是不是我家兄弟,没想到这么巧竟是你家。”
老刘和他的一对儿女先是一怔,而后是满脸的怀疑之色,显然不信慕轻晚的说辞,看看她又看看安乐,似乎是想找出二人和“柱子”的相似之处。
慕轻晚又接着说道,“更巧的是你们口中的柱子正是我们要找的人,是我三哥没错,我这小弟正想和三哥说几句话,没想到三哥已经不认识我们,这才让花花妹妹误会了。”
安乐带着哭腔说道,“我们兄妹几个人,我长得和三哥最像,又小他许多,小时候他经常带着我玩儿,因此他可疼我了,现在却都不认识我了……”
安乐掉了几滴泪,“他这是怎么了嘛……”
萧衍和安乐自是有几分像的,尤其安乐做男子打扮,那种相像一眼就能看的出来。
老刘的视线在安乐脸上停留了一阵,刚要开口,花花清脆的声音响起,“这世上相似的人多了去了,你们是说柱子是你们兄弟就是吗?谁知道你们到底是不是人贩子啥的,赶紧滚,再不滚就告诉村长去,到时候你们想走可不是那么容易了。”
这个花花小姑娘还真挺泼辣,不知道是不是怕她到手的夫婿没了,才对她们这么大的敌意。
一直站在一边的,她喊哥的男子半天没说话,这时插嘴说道,“花花先冷静冷静,我看这俩人不像坏人,还是先弄清楚了再说。”
老刘赞同儿子的说法点点头,对花花说道,“闺女,你哥哥说的在理,先弄清楚他们是不是柱子的兄弟再说,万一真是,这对柱子也是好事,说不定对恢复他的心智有好处。”
花花却不愿意,跺着脚喊了一声爹,尾音拉的长长的,“这要如何弄清楚?不能光凭长得有点像啊。”
花花哥哥看了眼妹妹,又转头看向慕轻晚她们,说道,“自然不能仅凭这一点。你们要拿什么证明柱子就是你们要找之人?”
前半句是对着花花说的,后半句是对着慕轻晚她们说的。
慕轻晚微微点头,笑着说道,“那是自然!”
安乐不解,寻思那还能怎么证明?他三哥身上有痣吗?
“要是我说出我三哥的几处与旁人不同的特征,你们可信他就是我们要找之人?”
老刘和儿子点点头,花花撅着嘴不说话。
“我和三哥年龄相反,小时候经常洗澡,他的股沟之处有三颗红痣,大小如小米粒,成三角形状,左大腿内侧也有一颗痣,也和小米粒般大小,呈黑色。”
少女骂了一声不要脸,小脸已经通红,打底是慕轻晚说的时候,她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些部位,其实有啥呢,至于害羞吗?
安乐倒是挺佩服慕轻晚的细心,那种部位,小米粒大小的痣,她都能记得清楚,这这……
唉,确实少女不宜——多想。
老刘和他儿子交换了个眼神,吩咐,“刚子,你去看看柱子身上,是不是如这位所说。”
刚子刚要进屋,慕轻晚叫住他,“等等,那种地方,我三哥要是不愿意让你们检查那些部位,还可以数数他背上的伤疤,六处旧伤,已经淡的只剩印子,三处三个月内的新伤,其中一处刚掉痂不久,在肩胛骨处,右撇状,十天之内还有没有受过其他伤,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安乐讶异地看着慕轻晚,三哥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伤?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