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陪我们走了一段路,说待会去菜市场看我们,便离开了。”伍英说道。
王猛又问道,“娟娟有什么异常吗?”
“她被这人的迷魂汤灌得有点动心,还主动追问人家的联系方式。”
“他给了吗?”
“给了!他用笔写在手绢上。”
伍英又说道,“他肯定是有钱人,用的手绢都是丝绸,起码值几十元。”
雪儿插话道,“如果是这样的话,他有可能不是拐娟娟的人。”
是呀!王猛也是这么认为的。
打算拐娟娟,那就不会透露自己信息。
“你估计一下,娟娟是什么不见的?”
伍英回想道,“有人问我买菜时,她还在旁边帮忙。再后来,我与制服人员发生争吵,就没注意上她了。”
王猛心里轻吟着,买菜的、制服人员,他们与娟娟失踪有什么关系吗?
“买菜的是什么人?他有何异常吗?”
“一个秃头的中年人。他选了几样菜,正与我讨价还价,我看见制服人员过来,便说不卖了,他就嘟囔着走了。”
王猛又追问了一些细节。
伍英要么压根没注意到,
要么无法用语言表达,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走!我们先回刚才那地方看看。”
那个老汉倒也实在,还蹲在街边替涛涛守着箩筐。
他一看到涛涛一行人过来,便大喊道。
“涛涛,你总算来了!”
他站起身,把手里一叠钱递向涛涛。
“我刚才帮你买了些瓜果菜。”
“谢谢爷爷!”
涛涛也不管三七二十一,
接过钱反手递给伍英。
“婶婶,这是你的菜钱。”
这叠钱粗粗估计下,也有三四百元。
这担菜全卖完也值不了二百元。
伍英不敢相信道,“怎么会有…”
“大家买菜是假!”老汉笑道。
“不过以此表达对涛涛英雄的赞赏。”
涛涛扬起头,骄傲尽在脸上。
其他人都有些莫名其妙。
雪儿疑惑道,“这位大爷…”
老汉忙解释道,“我姓严,严新生,退休教师。你们叫老严或严老师都行。”
自我介绍一番后,他又把涛涛刚才戏耍岛国人的事说了一遍。
涛涛本来还想告诉母亲这岛贼就是锰矿的野边。
可一看母亲脸色,他立马闭嘴。
雪儿冷眼盯着涛涛,足足有好几秒钟。
“妈,我又没…”
涛涛被盯得心里发毛。
雪儿火冒三丈。
“你…你这个小混蛋…”
她气得说不出话来,抬手就要打人。
“妈妈,我耍的是岛贼!”
涛涛赶紧躲到王猛身后。
“你不是常常说,岛贼是世上最卑劣,应该灭绝的人种吗?”
雪儿无言以对。
她是说过。
她爷爷也常常这么说。
而且他只要一说到岛贼,
那股子怒火几欲点燃他的长胡须。
可说归说,恨归恨。
真要动手对付岛贼,那可得慎重了。
她作为母亲,是绝不会允许自己的儿子去逞英雄打岛贼的。
惹出事了,或说儿子有什么三长两短,
旁人最多夸赞几声,或表示下同情,
而真正痛苦的是她这个当母亲的。
她余怒未消,又要追上去打涛涛。
“行了行了!”
王猛颇有些不耐烦。
不就是打下岛贼吗?
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