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听到邮差的解释,我自然开始关注台上信使手上的小动作以及他那爱如珍宝的笔记本周遭的情况。我的眼神还算好使,能依稀看到他电脑的左侧确实插着两个类似U盘的东西,而且就在此时,他已经腾出一只手,又拿出了一个东西,冲着电脑再次插了进去。按照邮差的说法,这应该是信使的第三块外挂芯片了。
我想大家已经都明白了,简单解释一下,那就是信使目前扮演的就是一名要在国内发动攻击,直接想攻陷瑞士某银行系统的黑客。而现在跟他对峙的则是国内的一个红客小队,目的就是把他拦在国内,不允许他触及到那个银行的防火墙。因为一旦没能拦住他,瑞士的那家银行就会发现有中国的黑客在攻击他们,这样,很有可能就会造成一些不必要的国际纠纷,这是谁都不希望看到的。也就是说,他们现在正在模拟这样的一个真实的场景。
我心里倒是有一个疑问,虽然依目前的情况看,信使是没有任何机会能突破那些红客的防守,但万一呢?我是说万一,如果信使真的突破了他们的防线,他难道还会真的去攻击国外的银行系统吗?他也知道这么做是违法的对吧?所以有必要担心吗?
有!我虽然认识这小子的时间不长,但还是比较了解他的。这个纨绔的小逗比除了小岚和他的处长驿站,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你们千万不要觉得他“传老大、传老大”的这么叫我就是对我另眼相看,相反,他要是真的尊重我就应该叫我“队长”,而不是什么狗屁的老大。我之所以不跟他计较也不是因为我心胸宽广,而是因为我更看中信使的本事,我用着人家,所以才纵容。
此时,信使的第四块外挂芯片已经插入了他的电脑,而且他的手还在自己的口袋里在摸索着什么。我也是服了,一般的笔记本电脑能有多少个USB接口啊?他现在已经插了4个,他的USB接口还有吗?要是有,我倒真想知道他的电脑到底是什么牌的?
哪知信使接下来的操作不光是我,就连邮差看了也大喊出了声:“这是什么操作?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芯片外挂?他从哪里弄来的?我为什么没有?”这也不怪他,因为我们所有人都看到,信使居然在已经插在电脑上的东西上面又插上了一个东西。这就相当于把已经插在电脑上的其中一个外挂芯片给加长了一截,而且后插上去的那个东西是个扇形的样子,比原来的还要大一些。
这种信息攻防战我们绝大多数的人虽然看不懂,但总还是有一些感觉的。自从信使把那个扇形的东西插入后,我能明显的感觉到胜利的天平开始逐渐向他倾斜,而邮差的解说则是最好的证明。只听他道:“这家伙真是能沉得住啊,以前从来没见他拿出来用过!好啊,处长真是偏心,我跟他借过那么多次,他都不理我,闹了半天这东西早就在信使手里了,哎,真是太偏心了!”
邮差也感觉出了失态,连忙跟大家解释道:“他最后插上去的这个东西叫ASICO,我们处里把他叫“扣子”。这个东西可是我们处长的宝贝,这是处长当年和一群电脑疯子共同发明的,简单的说有三个功能——在1分钟内,可以放大当前使用终端处理速度256倍、屏蔽外界任何形式的信息攻击以及植入正在攻击本终端的所有终端一个锁头木马,就是让对方键盘失灵的木马。”
1分钟?那有个屁用?我心里想着,要是一个小时还差不多。邮差看出了我的表情,包括周围的这些看热闹的人也都是一脸的不以为然。他继续解释道:“你们可不要小瞧这1分钟,不要说是处长或者信使这样的高手,就算是我,1分钟的时间也足够让我把想做的事儿都做完。你们不要忘了,现在电脑的处理速度可是刚刚的256倍呀,只要手速够快,那就相当于256分钟,四个多小时啊,要是没有最顶尖的高手防御,白宫都够拿下来了。”
正当我们都觉得信使赢定了之时,台上的大投影幕布突然就黑了,我们众人都是一愣,怎么还断电了呢?然而当我们齐齐的看向头顶上的投影仪时才发现,镜头上还是亮的,那就是说——我考!信使的电脑黑屏了!与此同时,邮差的解说也并没有停下,只听他道:“完了,对方也放大招儿了,他们应该使用红盾了!”
给我让座的那个小伙子也在一旁补充:“红盾算是我们的防御杀手锏了,它并不是什么电脑程式,而是一种纯粹的信息防御方式。简单来说,就是当我方根本抵挡不住对方进攻的时候,先把对方的IP进行锁定,然后制作出一个信息监狱,把对方的IP关进去,之后索性直接断网、断电,属于一种同归于尽的做法。”
这么狠毒的吗?那信使还搞个屁呀?不过,让大家都很奇怪的是,就在这种黑屏的状态下,信使的手不但没停下来,而且还感觉他敲击的速度丝毫没有变慢。这是什么情况?他是疯了吗?可是还不到1分钟的时间,屏幕陡然再次变亮,而且上面的攻击程序仍然在一行一行的稳步向屏幕的上方推进,似乎没受影响。
“盲破!”邮差再次失声大喊,“这是盲破!我的天呐!信使这小子的智商至少在150分以上,只有天才才能做到盲破!”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和众人一脸懵逼。而给我让座的小伙子再次给邮差当翻译,道:“红盾可以说是个绝对防御,它的最大依仗就是能让对方的电脑黑屏,从而让操作者无法继续下去。但红盾也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它只能让对方的电脑黑屏。对于普通人这就足够了,但有一种情况例外,那就是遇到特别聪明的人。据说智商超过150的人,能在不看屏幕的情况下,把自己要敲在电脑上的东西全部记住,而且还可以保证百分之百的不出错。而如果他是在攻克防火墙,那在我们处里就把这种行为叫作盲破。”
我们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台上的信使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同时居然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给合上了,而且非常麻利的把插在电脑USB接口上的所有外挂都拔了下来。只见他对着欧阳所在的首桌微微鞠了一躬,道:“我的展示完毕,谢谢大家。”然后便跳下了主席台,带着一脸坏笑的径直走回到自己的位置。
我连忙站起身,三步并做两步的回到了自己那桌儿,看着像没事人一样的信使,关切的问道:“你这就完了?怎么样啊?”
信使冲着我眨了眨眼,竖起了右手的食指比划了一个“嘘”,然后神神秘秘的小声对我们这桌的队友说道:“表面上看,我跟那个小队打了个平手,但他们那边的队长如果知道我刚才黑屏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保准吓死他,嘿嘿……”说完,他露出了一个非常欠扁的表情,又对着小岚贱嗖嗖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