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小楼抓过来的瞬间,陶映篱就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息缠住了自己,像毒蛇一样顺着她手腕的经络攀爬,要往她的身体里钻!
最让她意想不到的是,她居然被这邪器死死吸住,根本没办法甩脱江小楼的手!
“放开!”陶映篱感觉到体内的灵气在迅速抽离,脸上浮现出怒色,出声呵斥。
江小楼眼中的得意一闪而过,脸上挂着虚假的焦急,拽着陶映篱不放,嘴上还不忘了败坏陶映篱的名声:“妹妹!他们打起来了,方知青最听你的话,你快去劝劝吧!”
陶映篱为了不引起怀疑,本来就没有主动去治身上的外伤,现在又被江小楼抓住机会,吸走了大量的灵气,一时脸色越来越苍白,身体也摇摇欲坠。
江小楼看见陶映篱虚弱的模样,不由抓得更紧了,笑里藏刀地对陶映篱说道:“妹妹,你别任性了,快跟我过来吧!”
吸吧!给我卯足了力气吸!最好让陶映篱今天回到宿舍,就横死当场!
吸人气运的感觉还真是好啊……
江小楼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红晕,见没人顾得上她这边,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露出瘾君子一般的表情。
陶映篱此刻连嘴唇都苍白了,盯着江小楼的双眼却越来越亮。
原来她用来吸人气运的东西,居然是……
这时男知青们及时拉开了方文彦和王玉林,女知青们也有空去管陶映篱和江小楼的事了。
几个女知青里,程素秋敏锐地察觉到陶映篱的脸色不对劲,神色微动,跑过去抓住陶映篱的另一边胳膊,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就在她接触到陶映篱的一瞬间,江小楼抓着陶映篱手腕的手突然感受到一股灼烧感,一时没有忍住,发出一声痛呼,随即就像同极的磁铁一样,猛地被弹开,结结实实地摔了一个屁股墩儿!
白予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立刻冲过来扶起了江小楼,没问情况就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起了陶映篱,“你惹起来的麻烦,小楼帮你,你还要推她!”
“予安哥哥,我没事……”江小楼柔柔弱弱地躲在白予安背后,装模作样地劝解。
然而她这会儿刚从陶映篱那里吸了大量的灵气,面色那叫一个健康红润,怎么可能骗得过女知青们的眼睛?
许红霞当即就指着她,冲白予安嚷嚷道:“我看你是眼睛瞎了吧!她脸色好得能连着铲两亩地,谁能推得了她?我刚才可看见了,是她自己撒手摔下去的,少在这攀扯别人!再说了,你也不看看陶映篱都什么样了?冤枉人家你也不怕遭报应!”
周围的知青和老乡都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纷纷看向江小楼,一时议论纷纷。
“是啊!我看这江知青脸色还怪好的,咱们庄稼人干活完儿也没这么好的脸色啊!”
“她有啥不好的?人家陶知青这段时间才遭罪呢!你看看那脑袋磕得,秃噜了老大一块皮!”
“那白予安为啥还急赤白脸的?”
“不讲理呗!”
白予安被说得脸色铁青,这才注意到陶映篱一张小脸苍白如纸,身体也无力地靠在程素秋身上。
他要反驳的话立刻就堵在了嗓子眼里,说不出来了。
“阿篱,你……”
“现在知道人家病了?马后炮!”许红霞不屑地甩了白予安一眼,在另一边扶住陶映篱,低声问道:“能走吗?坚持到自行车那就行,我骑车带你去卫生所。”
陶映篱微微点了点头,由着许红霞和程素秋帮忙,一起走到了自行车,有些费力地坐上了车后座。
许红霞冲徐荣珍招呼道:“我先送她去卫生所,要是回来晚了大队长问起来,你帮我说一声!”
之后就动作利落地跨上车子,带着陶映篱往卫生所的方向去了。
陶映篱虚弱地坐在自行车后座上,看着越来越远的江小楼和白予安,想到自己被吸走的灵气,一时恨得牙痒痒。
什么时候精神病能开放资格考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