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工的田地里,一群知青累了一上午,此刻也都忍不住频频向小队长的方向张望。
终于,小队长扬声喊了一句“收工”,一群人如释重负,纷纷停下了锄草的动作,拖着沉重的身体到树荫下休息去了。
江小楼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双鱼牌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视线落在自己的手背上,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
说不上为什么,她总感觉陶映篱的气运应该被她吸得差不多了。
否则她现在的皮肤也不会变得和从前的陶映篱一样,羊脂玉一般,不仅白嫩还有光泽。
而且……
江小楼扭头看了一眼和其他男知青坐在一起抽烟,眼神却频频往自己这边看的白予安,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红着脸低下了头,把自己看起来最柔弱、最惹人怜爱的角度展示给了对方。
只是低下头的瞬间,江小楼眼中的羞涩就转为了贪婪。
之前干活的时候她就已经感觉胸口的吊坠隐隐发热了。
这是佛牌能力恢复、可以继续吸人气运的标志。
只等着陶映篱一会儿自己送上门来了。
这一次她必死无疑。
怀着这种恶毒的心思,江小楼忍不住又抬起头,向着地头的土路看去。
就像是知道她的想法似的,土路上果然出现了陶映篱袅娜的身影。
陶映篱今天上身穿得是一件进口的奶黄色娃娃领短袖真丝衬衫,领口和袖边还有柔软的法蕾装饰,中间一排珍珠贝母扣子,在阳光下闪着光泽,走在乡间的土路上,和周遭的一切简直格格不入。
此刻她推着自行车,由于身子是站在自行车一侧的,双手却要把着两边的把手,月白色长裤将纤细的腰肢和动人的曲线凸显出来,让等在树荫下的一群男人看傻了眼。
原本凑在一起说闲话唠家常的人全都安静下来,对眼前这个仿佛画里走出来的人施以注目礼。
那一瞬间,江小楼心里的得意一扫而空,转而变成了难言的嫉恨。
陶映篱这贱人气运都快耗光了,怎么还这么能勾引男人!
江小楼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陶映篱那张活色生香的脸,只恨眼睛里不能射出两把刀,把陶映篱的脸给划花了。
她再怎么吸陶映篱的气运,最多也就是皮肤和气质上的加持,再加上五官细微的修整,让自己比例更协调,却没办法把陶映篱的五官、身材安到自己身上。
只要陶映篱存在一天,她站在陶映篱身边,就会被反衬得黯然失色。
想到这,江小楼的手紧紧地攥着,手上的擦伤被牵动都浑然不觉。
陶映篱自然不知道江小楼的心思,到了地头,就把那辆二八大杠支好,费劲儿地提起两个篮子,往知青们休息的地方走。
一群男知青见状,好几个人几乎同时站了起来,走过来帮忙拿东西。
其中一个就是那辆二八大杠的主人,见陶映篱是推着车过来的,以为她怕把车碰坏了才这样,便说道:“不用那么小心,我那车用了好几年了,骑就是。”
陶映篱看了他一眼,语气真诚又直白。
“我不会骑自行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