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跟了你,不知幸是不幸。”疆半在一旁揶揄。
孟婆并未理会,温柔的推了疆半的香肩,与她擦身走过,换下了慌乱到满头大汗的青年将军身边。
“萧炽将军,快去歇歇吧。”
“好了嘛?”话都不想问完,萧炽三步并作两步的奔到连翘身边,一屁股坐了下来。
孟婆笑笑摇了摇头。
能力或许是一种天赋。
萧炽将军在沙场上,是破午的得力干将,由他出马的行动从无闪失,但在发渡魂汤这种看似细碎的小事上,萧炽做的相当吃力。
而孟婆,许是有着出众的统筹能力和强大的执行力,看起来长得看不到头的渡魂工作,就在她有条不紊的推进下,迎来了尾声。
疆半就倚在一根柱子上,抿着嘴,安静的看着孟婆操持,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困惑。
“你?究竟遇到了什么好事?”
“好事?怎么突然这么问?”孟婆放下空碗,又从虚空中拿出一只,冒着热乎气儿的茶汤,让那接过茶碗的魂体精神为之一振。
“你一直在哼曲子。”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莫问奴归处……”疆半学着孟婆的样子,浅浅的哼唱起来。
孟婆听着,先是一怔,旋即也附和起来,哼唱逐渐成了吟唱,声音越来越大,逍逍遥遥的女声,随着阴风飘了好远好远。
曲吧,二人相识一笑。
“你的心事,似乎没那么重了。”疆半小声说着。
“不知是不是因为她。”孟婆看着连翘,小丫头的鼻翼唿扇唿扇,看起来睡得平稳安然,萧炽陪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看着。
“哦?那个他?”疆半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反问一声。
孟婆瞪了她一眼,不接话。
隔了半晌,孟婆说,“有个火命恶鬼死了,离水间进了一步。”
“恭喜啊!”疆半哪能沉得住气,甚至微微的漂浮起来,纤手抚上孟婆的肩头,“快了解破事,投入新欢的怀抱!”
孟婆一把将她扯下来,“什么新欢的怀抱,你胡说什么呢!”
“他还没走进的你心么?”疆半的手顺着孟婆的脸庞,缓缓划着,划到孟婆的心房处,轻轻一点。
见孟婆不做反应,疆半又指着连翘与萧炽说,“你看她们,欢欢喜喜惦念关心,多叫人羡慕啊……”
“你也看出来了?”孟婆看着疆半笑。
“这么明显的意思,你当我瞎啊。”
孟婆捂着嘴,笑意渐浓,揶揄了一句,“你可是新佛,佛怎能羡慕情爱呢。”
“你……”疆半被堵得无话可说,脚一点地,闪身离去了。
“孟婆,的确不一样了。”疆半想着,在空中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