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墨转过脸,灿烂一笑,说道:“她和大姐很像,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豆蛾娘转过脸,双眼微红!
杜梨踩着轻快地步子,飘也似的回到大司马府。刚一进门,就看到老爹阴沉着脸,站在门口盯着他。杜梨心肝儿一颤,对老爹的这副脸色,他再熟悉不过了。
在以往的二十年里,每当自己闯下大祸,老爹都会如此看着自己。然后少不了一顿胖揍,即便娘亲都保不住自己。
“畜生,又去偷人家老婆了?”杜栎怒骂道:“好好的孤竹国公主你不要,怎么就喜好偷腥这一口?”
杜梨心中冷笑,偷腥?哪里比得上你老人家啊!你连你亲弟弟,令支国先王的老婆都敢偷,我不过是偷一个客栈老板的小妾,比起你来还差十万八千里啊!
虽然心中作如是想,但杜梨嘴上却是另一番说辞。
他灿烂一笑,屁颠屁颠的小跑前去,对老爹说道:“爹你误会了,我是去干正事去了,干一件真真正正的大事!”
杜栎冷哼一声,说道:“这二十多年来,你除了欺男霸女,偷别人老婆,还干过什么真真正正的大事?”
杜梨呵呵笑道:“来来来,这边坐,容我慢慢道来,保准让你大吃一惊,对你儿子另眼相看!”
杜梨拉着老爹走进客厅,给他搬了一张椅子让他坐下,又给他沏了壶茶。这才一本正经的讲诉自己刚才干了一件何等了不起的大事。
杜栎听完儿子的讲诉,不禁双眼一亮,目光炯炯的打量着这个“酒囊饭袋”,啧啧啧称赞道:“好小子,原来爹一直都看错你了,这件事干得真你娘的漂亮,比那花魁冬虫还要漂亮!”
杜梨嘻嘻笑道:“爹,我观察过了,那小子虽然只是个洞虚修士,和我的修为不相上下。但他那只猴子可就厉害了。不瞒爹你说,我就是被那畜生打伤的。依我估计,那畜牲至少也得是个六重山的妖修,和爹的修为不相上下。”
杜栎疑惑道:“如果仅限于此,他也逃不出小黑屋才对。而且仅凭他们,还是无法胜过老秃驴!”
杜梨呵呵一笑,说道:“爹你有所不知,我在‘凰居客栈’还见到了一个人,虽然她至始至终都未开口说过一句话,但我能感觉到,她才是真正让老秃驴忌惮的人!”
“哦,还有这种事?”杜栎闻言,眼睛一亮说道:“是何方壮士?”
杜梨呵呵笑道:“不是壮士,是个貌美的青衣小娘。那美貌,那身段儿,那气质,啧啧啧,简直我见犹怜,怦然心动啊!”
杜栎被儿子这么一阵天花乱坠的吹捧,不禁对那青衣小娘浮想联翩,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竟然被这个阅女无数的小畜生都如此醉心?
难道比艳名远播的凤林春花魁冬虫还美?只是不知不和自己心心念念半辈子的那个她比起来如何?
那边厢,京郊的那座庄园一角,有座不大的寺庙。
寺庙临水而建,出门就能看到接天的青碧莲叶,和那栋高高耸立的藏经阁。
有个姿容华贵的貌美妇人,沿着莲池缓步而来,她一手持念珠不断捻动,一手抱着一只暖炉,嘴里轻轻的默诵超度亡魂的佛门经典《大悲咒》。
在她身后跟着两位青葱丫鬟,一人手里拿只木鱼,一人手里拿只黄铜钵盂。姿容华贵的貌美妇人每走三步,身后的两个丫鬟就配合着轻敲一记。
木鱼的厚重之声和钵盂的清越之声,传遍荷叶田田的莲池。初冬头雪未化的暮色,在这声声之中,显得格外幽静。
沿着湖堤走到庄园的东南角,楼上灯火辉煌,歌声还未停歇。只听见一个阴沉沉的尖锐声音,自楼上传来,伴随之的是娇嫩柔媚的女子娇憨声。
貌美妇人眉头一皱,显然对这露骨的世俗靡靡之音很反感。她转身往回走去,只是才出三步,就见一个布衣和尚,带着个貌美的青年女子御风而来。
慈眉善目的和尚,盯着貌美妇人的酥胸,对两个青葱丫鬟呵呵笑道:“你们下去吧,我要给太后讲经了!”
两个丫鬟颤颤兢兢的离去,留下一和尚两名年龄悬殊颇大的女子,沿着湖堤往寺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