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青梧笑出声:“什么创意,我又不是博士,没那种癖好。不过清秋祂确实不知道,这是我私下里拜托大慈树王的。”
撬锁技术自从她和柯莱一起逃出实验室后就没再发挥过了,许久不练习,属实有些生疏。梧桐手法逐渐粗糙,开始凭运气怼来怼去。
俞青梧也不急,任由对方乱搞,气定神闲问道:“你现在是什么时间?”
“第二次海岛,在帮一个研究员找那个被炸飞了的装置晶核,可能他们现在已经找完了吧,我在幻境里没看见到别人。”
“唔...他们大概是在表层看你之前的那些事情,比如拯救特瓦林啦,打败奥赛尔啦,加入反抗军啦。内层的东西——也就是你所看到的那些,这部分不是他们能知道的。”
咔哒。锁开了。
梧桐松口气,刚准备蹲下身子去撬对方脚上的,没想到被一把拉住。
“这玩意儿不碍事,中间链子挺长,不撬了。”俞青梧揉一揉,又转转手腕。展两下胳膊席地而坐,紧接着拍拍身边的位子示意:“和我说说你最开始出逃的经历吧。你应当是在至冬的某个地牢中醒来?”
“地牢...大概是牢吧。我有意识的时候,是和柯莱关在一起,其实更准确一些的话是我被投放到了魔神实验里了。”
听到魔神实验,俞青梧嘴角的弧度一滞,眼中笑意淡去,仰头看着时间暂停下空无一人的二楼平台:“还真是当陌生人当到底了啊冰皇。”
“嗯?这是什么意思?”
“喏,从刚刚的回忆幻境里你已经看到,冰皇想留我在至冬,但我拒绝了。这意味着在这场会面结束以后,我与她之间便再也不存在什么过往旧识旧情,彼此身份就只是简单的死刑犯和女皇。好的一点是,她会将我和清秋的那些计划与情报当做秘密缄默不言,因为她不想赌我手里有多少关于她未来计划的情报。毕竟对赌失败就是双双自爆掀桌子。而坏的一点...我们只是陌生人,作为陌生人,女皇看到一个死刑犯,自然是该怎么处理就处理了。哦好吧,坏的还有第二点,时机不好,赶上博士在发疯。”
“你和冰皇的关系...”梧桐蹙眉,因为她的潜意识里是一直是很抵触冰皇的。
果然,在刚刚谈话里还一直面带微笑的俞青梧,此刻也一样皱眉:“以前好,现在不了。从她强制性把我带到至冬,我们的关系就已经定了,相互算计和相互牵制。”
“这样...不过你在至冬的时候是炸掉她的宫殿了吗?怎么会被一下子判成死刑犯,罪名是什么啊?”
“哈,不知道哦。反正外面传得沸沸扬扬底下的人也各执一词,至冬人很信奉冰皇的,冰皇亲口说我有罪,那我就是有罪咯。审判台上的罪状纸都一沓呢,可能我真的在冰皇床下藏炸弹了吧。啧。早知道自己会被送去实验室,来这儿之前就我应该把她寝殿里的墨水全扣在她的地毯里以及墙上。”
大概这就是债多不压身,反正都已经是死刑犯了不干些对得起这身份的事,属实亏了。梧桐摩挲着下巴:“可惜,我带着柯莱炸实验室前还烧了他们的库房和营地来着。”
俞青梧赞许地竖起大拇指。
而既然提起幻境,对于进门后俞青梧对冰皇说的那句,“居然会找到她的身体”,还有“契约”的事情。梧桐都一一问起。
俞青梧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