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刚吃过么?”里屋的人嘟囔了一句,又大声应道:“知道了!”然后端着几个馒头和一碟小菜出来了。
是一位阿伯,看到屋子里的陌生人,他明显一怔,很快就恢复了平静,问道:“这位姑娘是?”说话的间隙将食物放在了桌子上,又招呼阿婆去拿碗筷,自己坐在了李无忧的对面。
“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江十七,爹爹平时叫我小七。”
“江十七?”阿伯默念了一边,又问道:“你家中父母呢?姓甚名谁?”
“我没有娘亲,爹爹也没有姓,市集上的人都叫他蛮牛,爹爹说因我是在江边捡的,那日又刚好是十七,爹爹又是一个粗人,便取了这十七,江算是我的姓。”李无忧顿了顿,又补充道:“家中只有我和爹爹两人。”
这时阿婆又端着两样小菜和一碗苞米粥从里屋出来,将食物放在了李无忧面前,说道:“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快些吃点东西,怕是饿坏了吧。”
李无忧看着桌子上简陋的饭菜,不顾形象的大口大口吃了起来,中途还噎着了两回,这样做一方面是要演的逼真,另一方面自己确实是饿坏了。
见她吃的差不多了,阿伯又问道:“丫头,你家住哪里?”
李无忧慌忙咽下了口中的食物,又喝了口水回到:“我和爹爹常年靠山林过活,并无固定的居所,不过在每年冬天的时候,爹爹会选个像样的山洞来供我们过冬。”说着李无忧垂下眸子,细细呢喃道:“不知爹爹现在在哪里。”
阿婆看着李无忧的样子,叹了口气,说道:“丫头,别担心了,养好伤再说,你爹爹自是猎户出身,必然有保命的本事。”说完没有再多问什么,把她安排在了这间不大不小的屋子了,并帮她上了药后就离去了。
李无忧静静的躺在床上,借着昏暗的灯光,观察起这间屋子来。
一床一柜一桌三椅,墙上挂着的弓箭看起来做工算不上精细,但弓的弯度和弦的长度以及磨损程度上来看,这是一把年轻男人长年使用的弓,不像是刚才那个老阿伯的所有之物,墙上空置的剑架还没有落上灰尘,一把方桌配了三把椅子……
两口子应当是还有一个儿子,碰巧刚出门去了。
闭上眼睛,李无忧脑海里翻过最近发生的许多事,又想想今天这对看似普通的老两口,沉沉的睡了过去,一夜无梦。阿婆的敲门声将李无忧叫醒,匆匆应付了早饭,李无忧借着救父心切早日离开这个村子,不料想却落了空。阿婆和阿伯执意要她养好伤再走,李无忧看得出他们二人对自己虽未起杀心,但却处处防备,何况一个有伤在身的女子,又手无寸铁,执意要离开怕是会引起怀疑,或者与二人撕破脸皮,命丧这里,又或者说踏入这个村子的那一刻起,已经被怀疑了,这怀疑若是消不灭,离开这个村子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李无忧只得被迫留下来,安心养伤,走一步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