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冯大人,那个最前方,头上一团血蛊的应该就是失踪数月的原中州部齐峰统领,您”看着冯伸装逼,纪平章适时的过来泼冷水。
并且他是故意的。
那齐峰悄然失踪数月,连同其随军的魅氏一族督军一起下落不明,且副统军中毒身亡。
而在其失踪其间,却有消息报说其身在武当。
军内高层得知消息后震怒,决定提前对武当动手,而左路将军齐云,齐峰的义父,更是卓力推动此役的主要人员之一。
但此时那齐峰就处在双方之间,其状态不明,但其头上那团血蛊却总是令纪平章感到心悸。
再有之前他们想要将那齐峰带回时,更被那武当掌门誓死保护,这就有点匪夷所思
血蛊的秘密可以说在当今大乾高等级武者势力间,其实也不算什么秘密。
因血衣军天然与之为对立关系。
遂,双方暗中交手你来我往从未间断,个把血衣军士兵的尸体被缴获,甚至活着被禽都不再少数。
那些高端武者势力,活着说几大派手里都或多或少对血蛊有一定的了解。
但他们所获得的都是一些小喽啰,其体内血蛊根本就是最低的兵级。
兵级血蛊活跃性低,而且量很少,植入人体后想要找出其存在很难。
更别说再拿去研究,那和研究一堆死虫没啥区别。
但作为一军统领的齐峰则不同,其体内植入的血蛊虽然只是高了一级的士级,但据说因为那齐峰的身体有些特殊,被植入的是一种特殊的血蛊
若是对方反过来对付他们
“想说什么就说?吞吞吐吐,大老爷们儿一点都不爽利!”冯伸正在兴头上,被人打扰心中不快。
呃
纪平章有点懵。
丫的我都说这么明白了,你竟然不懂?
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真的糊涂?
纪平章有些犹豫了。
“发什么愣!”见纪平章发呆,冯伸更为气愤。
“哦,回大人,那齐峰此前为失踪人员,虽据说是被武当俘获,但刚才您也看到了,那武当掌门誓死守护的架势”纪平章点到即止,他相信说道这里对方要是明白肯定会起疑。
而一旦起疑,这姓冯的刚下令放血蛊的命令,显然就会成为一个笑话。
对方有高等级血蛊伴生者,而他们放的血蛊都是基础型的兵级,这等级压制
哈哈哈,你冯伸不是喜欢装吗?
我看你再笑,再神气,再装模作样!
“嗯嗯?奶奶的,纪平章,你特么今天怎么话老说一半?难道还在为刚才事情纠结?好了,放心吧,某会给你在二位督军面前求情的,别怕,你既然追随了某,那某不会亏待你的!”正准备耐心听属下说事的冯伸,还等着听后半段,可丫的不说了,你说气人不气人?不过想到刚才这纪平章得罪了督军,想来是心中忐忑他作为领导,咳,将来的领导还是要宽慰一番的。
纪平章这回算是彻底放弃了。
冷水没泼成。
反而自己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这是伤敌不成,自损八百?
神特么纠结,神特么就追随你了,你亏待你妹啊亏待!
纪平章心中满满的怨念
感情丫的是真不懂,就特么这脑子,还想当正位统领?
纪平章越想越对冯伸感到不屑,但话已经说出来了,他还是得说完。
于是,他先装模作样的施礼谢过,而后继续说道:“大人,我等刚才欲带走那齐峰,可武当掌门却誓死守护,这其中,您觉得是不是有些事情咱们被蒙蔽了?其实这齐峰不是像传言所说的那样是被掳走,而是与这武当”
“你是说那齐峰与武当勾结?那岂不是,咱们有了左路将军齐云的把柄?”冯伸终于醒悟,但这关注点貌似有点偏。
纪平章:“”
纪平章表示无力吐槽。
麻蛋,丫的不是傻,丫的心思都用在怎么往上爬,怎么升职这档子事上了。
目瞪口呆的纪平章表示自己都没想到这一层
可是,丫的就不想想眼前这事若是办砸了,会有什么后果等着他?
血衣军战斗失利,可是先从现场领军的最高官职开始处罚。
“大人,那齐峰身上的血蛊据说是士级。”纪平章懒得再与冯伸计较了。
他不想被罚,所以干脆摊牌。
虽然为时已晚,血蛊已经都被开瓶释放,但他做个提醒,真有惩罚也会对他网开一面。
血衣军就这点好,赏罚分明。
“咋这么低级?他不是统军吗?”冯伸疑惑道。
“”
神特么低级!
咱的关注点能不能正常点!
士级啊!
你下令放的血蛊是兵级啊!
等级压制啊!老铁!
急的跳脚的纪平章,觉得自己算是彻底败给冯伸了,这简直鸡同鸭讲,对牛弹琴。
你想要泼冷水打击对方,可人家根本不懂你得梗。
你想想,觉得算了,想要摊牌,挽救一下自己,可人家却在歪楼的道路上渐行渐远。
不过,冯伸也并非无可救药,思索了片刻后,幡然醒悟。
“士级,士级!快,快停下,停止放蛊!”终于意识到问题所在的冯伸急了,开始大呼小叫的阻拦士兵们继续放蛊。
然,一切都已为时已晚。
放蛊步骤简单到令人发指,总共四个步骤,开箱,取瓶,开瓶,倒。
来个三四岁孩子,只要教他怎么打开那金属箱都能轻松完成这几个步骤,那箱子虽是金属,但箱盖其实不重。
“这可是如何是好”冯伸口中喃喃,愣愣的看着已经汇聚到一起,开始复苏的满地血蛊,霍的怒视像纪平章,吼道:“你究竟是何居心,为何早不说!”
纪平章翻着白眼,心说我虽然的确动机不纯,但我第一次开口时你若能明白过来,进行阻止,哪里会变成现在这样?
那时候士兵们可才刚开始开箱取瓶。
所以,纪平章也懒得说话了,摆出一副委屈的表情,虽然带着面罩只能看见眼睛眉宇,但神情得到位,演嘛。
这就好像跟南方人讨论豆汁的美妙,纯粹恶心自己。
冯伸其实心里也想明白了,刚才是他一直回错了意。
而且这纪平章平日胆子就不大,唯唯诺诺的下人模样,今天能破天荒的主动开口已经很是意外,更何况这货还有编排上官的嫌疑,也难怪不敢把话说明了。
可想想还是很来气。
于是又想对纪平章训斥一番,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如今事情已经这样,更主要是那姓武的已经死了,他冯伸有了晋升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