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为什么给我父亲下药。”
长剑置于大祭司司衍脖颈处。
箫锦瑞只需手上一使劲,就能轻而易举割断司衍咽喉。
司衍面上并没有惧意,反而轻笑出声,仿佛箫锦瑞是处于下风的那一个。
“少族长,你还真不适合当族长呢。你这么做,族人如何看你。”
“这你不用管,我已经安排好人手。你这大祭司府,无人能逃脱。”
“是吗?少族长又如何能肯定,无人逃脱呢?我的下属可还有在部落之中的。”
“这不可能,你少糊弄我。”
箫锦瑞失声。
“我清点过人数,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是吗,少族长你还真是了解我呢。”
司衍又往前走了一步,更接近箫锦瑞。
“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刺上去了。”
箫锦瑞冷声呵斥。
司衍但笑不语,又往前走了几步。
“少族长,剑是这样使的。”
剑转手就被司衍夺了过去,随手转了个剑花,就被扔到地上。
“司衍。”
箫锦瑞真的气到了。
他就不该心软用剑,就该用他擅长的大长刀。
司衍捏住了箫锦瑞到了下巴,还没使上力气,下巴就红了。
“啧,你这肌肤还真娇弱。”
“少族长,嫁我可好,我可助少族长登上族长之位。你知道的。”
“就连今天之事,我也可以既往不咎,当做没发生。少族长,你可愿?”
“你还没说,为什么要下毒毒我父亲。”
箫锦瑞一手狠狠打下司衍放在他下巴处的大手,质疑着。
“下毒?”
司衍看上去是真困惑,“我可没下毒。”
“那我父亲是怎么昏迷的?”
“不过是使了一点小招数罢了。你放心,对伯父身体无碍。”
“什么招数?我怎么没听说过?你莫不是糊弄我?”
箫锦瑞心下已信了八分,不过面上不显。
“特定的几处穴道配上我研制的药丸,有假死之用。”
“那,大祭司,你还没说,你为什么要做这些?”
“我父亲,当族长当的好好的,也没有惹到你的地方?”
“而且,你这……”
“也不像是报复,对吧,少族长?”
司衍将箫锦瑞未尽之言补充完整,嘴角轻挑,不似初见谦谦贵公子形象。
“你既然知道,那还请大祭司解惑。”
箫锦瑞看似恭敬,但他的视线已经落在地上那把剑之上。
只要有机会,他就会拿剑剁了这个胆敢调戏他的家伙。
“少族长,你应该发现了吧?”
???
“发现,发现什么?”
箫锦瑞歪着脑袋看司衍。
“你的妻子可是心有所属,还另有图谋。”
“所以呢。”
箫锦瑞表情淡淡那看不出喜怒。
“你就非他不可吗?我,我为什么不可以,我心悦于你。”
司衍向箫锦瑞展示自己。
“与我何干。”
“与你何干?是啊,与你何干。”
司衍惨然一笑,眼中有失落,有悲伤,却不会有释怀。
“箫锦瑞,我心悦你。”
这就是机会。
箫锦瑞一把拾起地上的剑,剑尖迎面向司衍驶去。
噗哧一声,是剑入肉体的声音。
箫锦瑞愣了,“你,为什么不躲?”
明明,明明司衍能躲开的,他武功不弱。
“这下,你满意了吧?锦瑞。”
箫锦瑞想把剑拔出来,司衍却刺得更深了。
“杀了我,锦瑞。你要是不让我死在这,我后半生定会缠着你。”
司衍还要用力。
“不,你别动,住手。”
箫锦瑞慌忙阻止,泪不自觉掉落下来。
“你松手,你快松手,你明明知道,知道我不想杀你。”
是的,箫锦瑞没想杀司衍。要不然,他也不会收到消息,是司衍毒害他的父亲。而没有动手了。
一来,他的父亲还需要司衍求治。
二来,箫锦瑞直觉司衍就是他要找的那个人。
司衍暗下做了个手势,阻止暗处人来救。
“锦瑞,你今天要是不让我死在这儿,你会后悔的。他日,我必定娶你为妻。”
司衍胸膛上呼呼往下流血,可他现在并不在意,视线一直在箫锦瑞身上没有挪开。
染血的手抓着箫锦瑞的手,让他的手也跟着染上血了。
司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甚至还有些看不清箫锦瑞的容颜。
刚把剑拔出的箫锦瑞,一把就看到就要阖上眼的司衍。当下心中一急。
哆哆嗦嗦抓了好几次,才堪堪抓住司衍胸膛的衣服,语带颤音,“司衍,你还说要娶我,那你就不能死啊。”
“别睡,别睡。”
司衍闭眼最后看到的就是箫锦瑞担忧的面庞,嘴不自觉微微上扬。
真好,他,赌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