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躺在被褥中动弹不得的珧琢,苏杳闲来无事,将珧琢披散的发丝扎成一绺一绺的小辫儿。
“你先前的伤,与太子有关吗?”
苏杳昨日见珧琢和时御二人眼中暗藏杀机,皆是想置对方于死地。
珧琢:“嗯,我去找我娘当年的贴身婢女也萱娘,回来的途中遭了时御的人埋伏,掉下了山谷,不过好在萱娘并未同我一道,我让她跟镖局的人早回来了。”
“据她所说,聂玉姝当年买通我娘身边的另一宫女,本意是想除掉我的。”
“哦。”珧琢恍了神儿后猛地忆起一事:“我好像还未同你讲过,我本该有一兄长的,只是当年被聂玉姝害死了。”
此等皇家辛秘之事,苏杳确实从未耳闻。
珧琢:“后来聂玉姝觉得除掉我,难保我娘之后还会有孕,索性就想将我娘也一并除去。”
“可这事被萱娘知晓了,告知了我娘,我娘当时对我那个……爹失望透顶,想着不妨将计就计,金蝉脱壳。”
苏杳往日也听过几次妧皇后的事儿,提起之人,无不对她夸赞有加,没曾想,珧琢当初说的要去祭娘亲,就是妧皇后。
“那个宫人本该被灭口的,但我娘救了她,她说可以告知我娘另外一件事。”
苏杳入了迷,追问道:“什么事?”
珧琢转流了下眼珠子,少有几分天真无邪:“我不知道,那个宫人只告诉了我娘,然后让我娘保她性命,我娘同意了,就让萱娘安顿了她。”
“那她现在在何处?”
“萱娘已经将人找到了,这会儿有人看护着她们。”
苏杳仍是对那个秘密很是好奇,珧琢也看出来了,忙着讨好:“等我过两日,一定打探到这个消息,因为我也想知道。”
想来应当不是什么小事,或许与宫中某位有关。
“那你觉得,此次泄露我有孕一事,是不是也与太子有关?”
珧琢把玩着苏杳的纤纤玉指,又嗅又亲的,恨不得一直触在唇角。
“十有八九。”
时御这人是蔫着坏,时轩羽是坏得愚蠢。
“他想要拉拢国公府和庄侍郎,不过他倒是没对你的孩子下手。”
苏杳:“自你上次夜闯府邸后,我这院子就严防死守,平日里的吃食也怕齐墨洄潜进来下毒,如心她们盯得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更是恨不得给我以身试毒,时御就是有那个心思,也没处钻。”
珧琢颔首,别说时御了,他那时来,也溜不进来,也就只有在成亲那日,苏府人多眼杂让他钻了空子。
入了夜,二人在苏府用了晚膳,珧琢仍旧是需人搀扶,苏癸就吩咐了人将他们带回去。
几人凑在偏门暗巷道别。
“杳儿,过两日韵儿回门儿,你方便的话,也可来看看。”
苏杳:“我会回来的。”
“对了,那个叶昭,我让他跟着你哥学学本事历练一下,韵儿也答应了。”
“你自个儿在外头,得多注意身体,若是出了什么事儿,受了委屈,找人递信,我跟你爹就去接你。”
“娘,你也是。”
逢分别,苏母总是话匣子止不住的。
虽在京城,可苏母总归是有嫁女儿的不舍得。
珧琢更是扯着嘴角,张口一句:“娘,给你配的药,记得日日喝。”
苏母:“……”
苏父:“……”
苏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