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时机到了后,我就会回来的。”
如心不太乐意,知道苏杳是要去珧琢那儿养胎,很是不舍:“什么时候时机才会到?吗不会不回来了吧?”
玉欢在一旁也是不情不愿:“要不我陪小姐一块儿去吧,我不放心,要是他们苛待了你,你身边又没个人照顾怎么办?”
珧琢气若游丝,仍是能吱个声儿反驳的:“苛待了谁,都不会苛待她的。”
玉欢往日见过珧琢,还觉得此人丰神俊朗,可如今,人要来和她抢小姐了,自又不再沉迷于皮相诱惑了。
“好吧。”
屋内没旁人,苏杳也行至躺在床榻上的珧琢跟前儿。
“挨了一顿棍棒伺候,你倒是还有兴致眉开眼笑?”
珧琢眉宇间虽疲色怠倦,可并无半分颓然,嘴角弧度轻瞧,侧着脑袋望人,倒是温顺了不少。
“为何没有?这一顿打挨得可不一样。”
苏杳先给人喂了一杯茶水,道:“有何不一样?挨得更狠些?”
珧琢甚至还自鸣得意:“在你家祠堂挨的,总归是不一样的。”
“入了祠堂,那就是苏家人了。”代表苏癸认了他这个女婿。
即便他再招苏癸和苏霍恨,他到底是苏杳名正言顺的夫君了。
珧琢抬着柔若无骨的手去搂人,恨不得时刻与苏杳粘在一块儿。
“杳儿,我是你的人了。”
苏杳抬指,压在珧琢光洁且沁着细汗的额间。
“你爹手下留情了。”
苏杳又给人抹了抹唇上的水色:“我知道,我爹若真照往日他对手底下那些将士的力道,你这会儿应当已进了阎罗殿了,还有何力气在这儿说话。”
珧琢虽能开口,但总归是喘息短促的:“那还得多谢岳丈大人高抬贵手。”
苏杳替珧琢褪了外袍,珧琢后背没流多少血,但总归是有的。
珧琢忙着劝人:“行了,你别看了,见血了不吉利。”
又忍着疼稍拧眉头,动了动身子骨:“骨头没断,你随意找个府里的大夫,来帮我上上药就行。”
珧琢对自己倒是一如既往的草率,轻贱得好似任何伤病疼痛都不在意。
苏杳让玉温去差使医师来给珧琢看了,
医师也说没伤及筋骨,只是得多调养几日。
珧琢拍了拍身侧床榻空余之处:“你上来陪我躺会儿吧?”
苏杳没有应珧琢的心意,而是就坐在榻前的低矮紫檀木雕花小椅,巴巴的望着人,眼中也蓄满了笑意。
见珧琢没气色,此刻动弹不得,苏杳又拿来了口脂,抬手沾在了指尖末梢,蹭在了珧琢唇上,给人抹得跟唱戏的一样。
珧琢佯装羞愤恼怒:“你就趁我手无缚鸡之力时,这般欺辱我是吧?”
苏杳见珧琢此刻这般滑稽模样,掩口失笑:“往日你欺我时,我还不是任尔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