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诗词就头大的李承训忍不住问道:“妙在何处。”
正当李重润大喜之日,况且叶静能深知李承训暗地里交好李重润,抚须乐呵呵的解释道:
“殿下这第一句话是言王妃莫要将画扇扔出帷幕拒绝殿下的到来,而王妃哪怕用团扇遮脸,也无法掩饰其美貌,让殿下流连间的文采停滞,如果说今夜的团圆似明月,殿下便想要蟾宫折桂,放上一支桂花在此处。”
“桂花花期都过了!”李承训思绪没过脑子说了一句。
“咦......”李隆基、诸葛敬等人,一道道鄙夷的冷眼先落在李承训身上。
“笑什么笑!老子是说没桂花了,邵王殿下是不是要折别的花送给王妃!”
“那是寓意!懂不懂,谁要去折花了!”李隆基说完后,其他人便没再搭理李承训!
移开李承训身上鄙夷的目光,换上笑意,开始往被李承训逗笑的李重润身边靠拢,开始起哄、督促起徐雅萱将团扇放下。
叶静能抚须乐呵呵的看着这一幕。
在一阵欢快的催促声下,李重润伸手抓住徐雅宣的手,将徐雅宣面前的团扇缓缓放下。
只见眼角描绘着一朵寒梅,含笑的红唇给徐雅宣的脸上添加了三分妩媚。
与往日的淡雅脱俗不同,今日更显雍容华贵,有大家之风。
这不仅让李重润目光流连不舍离开,更有将之藏起来的冲动。
“王嫂是仙女吗!”李重茂的小嘴已经成了O型,目不转睛的赞叹道。
哪怕是平日里见惯了各种莺莺燕燕的李承训亦有些出神,不由对比起来,随即心中暗骂:呸,就那些艳俗能与王妃比!
作为徐雅宣长辈之一的叶静能,看着出神的李隆基、李重俊等一众宾客不由笑出声。
老成稳重的他轻咳两声后高呼道:“却扇之礼已成!”
春官的司仪这才回过神来,连忙站到青庐一侧高喊。
“礼成!还请新郎、新妇上前!”
李承训、徐雅宣携手走到蒲团前方。
“一拜天地……”
李重润行起了跪拜之礼,徐雅宣则是只拜不跪。
三拜九叩之后。
“礼成,请新郎、新妇净手!”
二人走到一侧承载着清水的盥盘前,开始净手。
净手之后。
一名妇人将铜镜与红绸绫缎端到李重润与徐雅宣身前。
李重润与徐雅宣二人则是拿起红绸绫缎在铜镜上打了个结。
“共结镜纽已成。”
在道贺声中,铜镜由妇女摆于青庐的梳妆台上。
并那名妇女取来一把红布包裹着的剪刀。
来到李重润夫妻二人跟前,打开裹布,取出把手用红布包裹的剪刀,剪下李重润与徐雅宣一缕秀发,并且用红色的丝线扎了个结,置入绣着囍字的红色锦囊中。
“结发礼礼成!”随着司仪的高喊,青庐前贺声就不曾断过。
曲声、乐鼓敲打声则是越发急促。
结发礼后,李重润与徐雅宣走到一张不大,摆放着羊肉的桌子旁相视坐下。
在司仪的引导下,各自拿起筷子,夹起碗里的肉吃了三口。
是为共牢。
共牢礼后,司仪便取起桌面上的酒壶,将桌面上的两個空杯倒满酒。
司仪退出两步:“良辰美景,佳期如梦,谓之吉日,今李氏子弟重润与徐氏娘子雅萱喜结连理,在天化为比翼鸟,在地化为连理枝。
诸位宾客,祝福语不断,让我们共同见证合卺之礼,让交杯同饮,祝邵王殿下与邵王妃一生相随!”
随着司仪话落,青庐四周观礼的宾客都说起了好话“……”
国子监士子更是当堂坐起了诗词,却是无人敢上前献丑,只得跳几首给叶静能过目!
今日已听得两首佳作的叶静能翻了翻学子们呈上来的诗词,敷衍的赞赏了几句,没有当堂传唱的念头。
诸多学子方暗恨自己才学浅薄,痛失一次扬名立万的良机。
纷纷升起向李重润讨学的念头,看向李重润。
只见李重润端起一杯酒,笑着对身前的女子承诺道:“雅萱,既嫁与我,我便护你一生安康,此生绝不负你。”
闻言的徐雅宣有些动容,鼻子发酸。
端起另一杯酒,喜道:“得以嫁与阿郎,乃是雅萱之幸,雅萱只愿能辅佑阿郎,理好府中之事!”
诸葛敬深深一礼:“见过王妃!”
“见过王妃……”劭王府属臣见礼。
而叶静能等人亦是执礼道:“见过邵王,见过邵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