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中父老,晋室儿郎,当同心戮力,共守此土。
犯我汉家故土者,虽远必诛。
天地为证,日月为名。
刘义真看完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二人道:“念与王征虏听一听。”
“诺!”
二人朝王镇恶拱了拱手,边听裴禹朗声将檄文念了出来。
王镇恶听后亦是点头表示同意。
“桂阳公!”
王镇恶朝刘义真说道:“此檄文当立即明发三辅。”
“嗯!”刘义真看向杜珏和裴禹道:“你二人立即去办!”
“诺!”
“桂阳公还有一事!”
王镇恶朝刘义真说道:“王买德以舆论之势想要化解我梯次布防之策,除了制造关中混乱,多还是为其分兵南下做准备。”
“目前我军舟师于渭水、大河上多有布防。”
“拂拂虏南下,定是避无可避。末将这里有两个建议。”
刘义真听得,当即说道:“王征虏有何计策,但说无妨!”
“桂阳公!”
王镇恶正色道:“拂拂虏前锋自泾水而下,其主力若往长安必经扶风之地。”
“若分兵施行其南断青泥、堵塞潼关之策,走冯翊当是上佳之选。”
“此般情形下,以我军目前之势,乃以逸待劳。”
“其一,阻敌于渭阳。于渭水之上堵塞拂拂人南下去路,将拂拂人挡在渭阳,不使其过渭水半步。并于渭阳寻机决战。”
“其二,诱敌深入。我军可放任拂拂人南渡渭水,在其南下青泥,东去潼关的路上设下埋伏,分而歼之。”
刘义真听得,思索良久后看向王镇恶道:“王征虏更倾向于哪种?”
“末将倾向于诱敌深入,分而歼之!”王镇恶毫不犹豫地答道。
“不过!”
王镇恶说着,话锋一转道:“若选第一,于我军而言,折损定是要小些。渭水以南亦无战事。”
“但第一种损失虽小,即使赢得拂拂虏,于拂拂虏而言,他们亦无多大损失。”
“他们大可在无法夺取关中之际,撤军北归,伺机而动!”
刘义真听得微皱着眉头,想了想道:“我看啊,此次拂拂虏南下,夺取关中虽是其首选,但却非是定策。”
“以目前我军在关中之势,拂拂虏想要一举夺下关中,恐是异想天开。”
“依我之见,拂拂虏最想达到的目的,还是阻塞潼关,南断青泥,切断我军与江东的联系。”
“上兵伐谋,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上上策。”
“以王买德的智计,定是会选择此种计谋。”
说到此,刘义真顿了下,沉声道:“我也倾向于第二种,诱敌深入,分而歼之。”
“此不仅可以歼灭部分匈奴人,更可以有力地打击匈奴人的嚣张气焰,稳定关中人心。”
王镇恶听得点点头道:“如此的话,就当立即布局,否则恐会失了先机。”
“刘乞!”
刘义真唤来旁边的刘乞问道:“索邈到哪了?”
“回桂阳公!”
刘乞答道:“从早间传来的哨信,索使君率领五千大军,当于今日晚些时候入得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