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小娥皱了皱眉，把布条塞进鼻子里，凑到锅前，“好神奇，滚水竟然能把肉里的脏东西激出来。”

“再不拿大勺撇掉血沫，沫子就会散来沉入水里被肉吸收，到时候，鸡块洗个八遍，都洗不掉腥味。”

娄小娥目露震惊，连忙拿起大勺，把血沫撇到汤碗里。

待锅里没有新血沫往上浮时，何雨柱开口道：“鸡块捞出来，并用水冲洗干净，锅里的水倒掉，刷干净，或者换一口锅。”

娄小娥不打算换一口锅，她冲净鸡块，还把锅洗得锃亮，脸埋进锅里，没有闻到腥味，才端过来。

“下一步呢？”

“拿炉盖，盖住灶膛口的2/3，把锅架到炉子上，鸡皮挨着锅底，小火煸出香味。”

娄小娥闻声照做，鸡块上有水，鸡皮遇热析出油脂，油、水混合遇热，必然会喷溅。

呲呲---

娄小娥吓得往后撤，何雨柱想帮忙，她却出声制止，“我来，你教我怎么做。”

娄小娥面上单纯可爱，内心很是勇敢和坚毅，说好的亲手熬汤孝顺父母，就绝不让旁人插手帮忙，怪不得，逃难去了香江后，她能考上大学，能成为女商人呢。

“好吧！左手拿锅盖，挡在身前保护自个，右手拿锅铲，轻轻翻动鸡块。”

娄小娥身子往后仰，脚却在往前挪着，她猛的拿起锅盖挡在胸前，再拿起一旁的锅铲。

接着，她抿紧嘴唇，一点点挪到炉子旁。

锅铲翻动间，油和水滋啦往外迸溅，她怕得身子直往后仰，右手的动作却没停过。

不多时，油水不再喷溅，锅里还飘出了肉香味。

娄小娥开心的笑了，有香味，意味着鸡汤成功了一半。

她放下锅盖，继续翻炒。

何雨柱走上前，瞥见鸡皮煸的焦黄了，“倒水，水要没出鸡块6cm，葱段、姜片、红枣加进去，锅盖盖上闷煮。”

“好嘞！”娄小娥做完，问道：“要熬多久？”

“40分钟起步，出锅前，再撒点枸杞就成。”

“时间挺长的，干坐着无聊，我去拿几本书来打发时间。”

说完，她从屋里抱出一摞书。

娄小娥的书库，不似傻柱那般，都是武侠和染料书，而是古今中外的著作。

何雨柱挑挑捡捡，选了本讲述一位老年古巴渔夫，与一条巨大的马林鱼在离岸很远湾流中搏斗，后抵抗鲨鱼群追击的故事书。

“眼光不错嘛！我很喜欢这本书，书里的老渔夫勇敢、顽强、坚毅、有追求，不论捕捉大马林鱼，还是迎战鲨鱼，他都展示出了值得让人学习的坚持不懈精神。”

望着她那激情澎湃、神采奕奕的样子，何雨柱开口道：“你爱看书，说话也酸溜溜的，很有文采和感染力，你呀，合该去厂里当个写稿读稿的广播员才对。”

娄小娥低下头搓了搓手，走出院门，看看外面的世界，是她的梦想，可是......

她苦涩一笑，“我看书和品感悟，是一种喜好，若是喜好变成工作的一部分，那还有乐趣吗？”

“也是！”何雨柱赞可的点了点头。

之后，二人坐在屋檐下，点着煤油灯看书。

何雨柱看到老渔夫一连84天没钓到鱼，第85天出海碰见一条大马林鱼时，锅里的水开始咕嘟冒泡，还往外溢肉香味，看到老渔夫几经酣战，逮住大马林鱼，并把它绑在船尾时，空气中的肉香味，已经浓到让人忽略不了。

他让娄小娥往锅里撒几粒枸杞，便继续看书，看到老渔夫带着战利品往回赶，却遭遇鲨鱼追击时，左边突然传来一道呼喊声。

“娥子，呦，改性了？学会做饭了，唔，还挺香。”

何雨柱合上书本，起身朝左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