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继续谈？”方土改问周向南。

“你说你说，我们也好奇你想要合作什么？”一个重名让大家都熟络了些，说话也随意了点。

“那好，我说说我们的想法，同不同意还在于你们。是这样，你们建两个厂子，主业搞养猪和做猪饲料，我听说你们投入还挺大的，我觉得你们也想把这两方面的事情搞好，在其他方面肯定也不太愿意分心。我说的可对？”

“你讲的都对，但你要说的重点是什么？不用绕来绕去的，你直接说，行不行我们再商量。”周向南不喜欢这种都为你考虑的说法。

“那我直接点，你们做饲料需不需要外包装，比如说编织袋，我可以做。我想你们建这么大的厂子不应该都供应你们自己的猪场吧。”

“我也把我想法说一下，我想把你们的运输承包下来，不管是运煤运粮食还是以后的运饲料，我都可以做。”另一边的方建国也没犹豫，直截了当的表露了自己的意向。

周向南和褚长对视一眼，周向南没想到对方这么灵敏，这么快就找过来了，他没听过这样的合作方式，他的观念里还是自己干自己的比较踏实。他们还没商量编织袋的事情，因为满足自己猪场的饲料用量就不是一个容易的事。而运输方面他们已经准备购车自己搞了。

不过周向南并没有急于表达自己的意见，这也是他这段时间最主要的收获了，结论性的观点一般都是综合了其他人的意见之后放在最后说，这样不容易出纰漏。

褚长倒是知道这种模式，但目前的条件是不成熟的，外界跟百废待兴似的，找谁合作去？对方也得有那么大的胆子开厂才行。

“小周，这倒是个好办法，国外早就实行了。你们只要专心做好自己核心业务就行了，其他不重要的都可以外包出去。轻装上阵，才能发展更快。”王师道有什么说什么，也不怕被误会。

小四已经溜到了卧室，撩开一点门帘朝对面的周向南和褚长点点头。他终于感觉到不便了，一有突发情况根本就没有办法表露自己的意图，无形之中会耽误很多事情。这种鬼鬼祟祟的感觉也让他很不爽，以前他还乐于表演自己的童心，让谁都喜欢他，最近他却有些沉默寡言，但是没办法，既然选择了提前出发，自然要忍耐一些东西。

周向南心里有谱了，示意褚长先说。

“方土改，我想问一下你的厂子在哪？还有这位建国同志，你有几张车子，载重都有多大？”

方土改犹豫了一下，“我们还没有厂子，但钱不是问题，你们要是同意我们马上就可以建，机器设备什么的我们都有路子。运输方面，卡车也没问题。”

这就有意思了，褚长觉得里面怕是少不了方支前的帮忙，不然就凭这两人能搞到机器？能买到车？打死褚长他都不信，不管这两人现在有多大的能耐。

“你的钱是找信用社白抗战贷款吧？”褚长继续问。

周向南看褚长脸色有点不对，恐怕又纠结于贷款的问题，赶紧接过话，“你们准备在哪里建厂？什么时候能建成？最主要的你们能不能申请营业执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