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姑娘,你醒了。”望月起身朝她走来,“你可知二姐昨夜去了何处?”
风媱道:“昨日我们比酒,是我输了月姐姐,于是遵守承诺,去山顶。她自己则去了一道瀑布边待着。我们闹着好玩,看你们谁先找到我们,怎么?你们没看到她吗?”
望月摇头,“你说的那里也有去过,她并不在。”
风媱道:“也许是你们找错了地方,这样,我去一趟。”
不知何时醒来的君梵道:“应是不必了。”
又有一人道:“我已送弦月回宫。”
众人望去,正是同样一夜不见的瑾睿。
他与众人说明了情况,道是昨日与弦月相谈甚欢,又于山中赏景玩乐一回,后来入夜过深,便入一洞中打发了一夜。
众人便返回宫中。
正阳宫中一时又多了位瑾睿神君,便又忙碌不少。
君梵本欲回天宫,但这日那药师早早过来,只说风媱这身遗患已经有了解法,只是需备些稀缺药材,最多五日便可。是以,他们便又留了下来。而瑾睿便是打着君梵的幌子也挤在正阳宫里住着。
风媱瞅着这位瑾睿神君,瑾睿神君也瞅着这满身银毛的小怪物,各自叹奇。
风媱叹的是,这瑾睿果真是有几分君梵的形貌,身姿挺拔,相貌堂堂,让人见之忘俗,只是有股子风流不羁之气,倒似匹难驯服的野驹子,很难让她把他与君梵相联系。
瑾睿叹的是,“哥,你口味很独特哦,不过摸起来皮毛顺滑,抱起来毛茸茸也别是风味……”
风媱听完汗颜,以静默保留自己的态度。
夜晚风媱想起弦月来,正思着是否要去见见她,旁边兴儿道:“姑娘,据说今日女公子在池子里泡了一整天,这会儿还没起来呢,你们说的上话,瞧瞧她去可好?”
风媱只觉合意,便随她去。
意外的,吃了闭门羹。
风媱同兴儿回身时,离开潇雪殿门不远,却见瑾睿正往那边飞去。她一时好奇,止了步子,不多时一名侍女出来,挈他入了内。
风媱笑道:“原来是人不对。”
兴儿宽慰她:“瑾睿神君与女公子过万年的交情,姑娘切莫介怀。”
风媱悠悠前行,“我不过巴望月姐姐好,知她无事便也安心。”
“兴儿知姑娘最是通情达理的。”
风媱伸手挽住她手臂,“以后别姑娘长姑娘短地唤了,叫我风媱如何?”
兴儿笑着拒绝,“姑娘是殿下的人,虽暂无仙阶神位,但终究身份尊贵,兴儿只是一介小仙,又是宫中侍女,怎可直呼姑娘芳名呢?姑娘这话再别说了。”
风媱笑了笑,“都是沾了殿下的光,若论起身份来,我诚然什么都算不得……”
至后日,出了一轮红日。虽不十分灿烈,但照耀在冰天雪地之间便有十分的和煦之美,只是越发冻人。风媱倚仗身上毛发厚实,随意穿件外衣也不觉冷,因此早上同君梵共用膳时同他认真商榷道:“不如待此冬季过去,再褪毛不迟?”
瑾睿笑道:“冬季算得什么,若是一直留着,春夏秋三季不着一缕也是极暖和又俭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