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磕得符婷婷心烦不已。
‘夫妻恩爱度,到底,是什么呢?’
最直接的一点,肯定是李崇训对他的态度,这个是毋庸置疑的,但,绝不只是如此。
毕竟这系统不叫舔狗系统,李崇训以前跟她提过一嘴什么叫舔狗。
在她想来,只要她和李崇训越是恩爱,越是能朝着正常的夫妻关系去恢复,这个恩爱度肯定就会越高才是啊。
她越是能表现得贤惠,淑德,这个夫妻关系,难道不就应该越是恩爱么?
我这个做妻的,都主动给夫君找妾了,这难道还不够贤良淑德,大度能容么?
‘不对,昨天我去樊楼找他,他从面相上看,明显已经是不高兴了,看起来也很是烦我,但那亲密度却一直是涨的。’
‘这说明,亲密度的高低,并不完全取决于他的好恶。’
‘可是……男人去喝花酒,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么?我身为大妇却去主动找他,砸他的场子,扫他的兴致,严格说来,这是善妒之罪,已经是可以休妻的七罪之一了。’
‘反倒是这小蝶和他欢好,明明也是我的安排,是为了讨好于他,他应该也是受用的,却反而是降低了亲密度。’
‘莫非这个系统认为,我身为大妇,去抓男人喝花酒属于天经地义,是夫妻恩爱的的表现,而他身为夫君,和别的女人欢好,反而是……在破坏这份恩爱关系?’
‘这系统这不是有毛病么?这世间的公序良俗,哪有让女子善妒的道理?难道这夫妻之间,还能是平等关系不成?’
如果真是这样,这岂不相当于是自己亲手给自己挖了个坑,然后二话不说啪叽就故意跳里面去了么?
‘朕,强忍着恶心喂自己吃了这么一大口的屎,又到底图的是甚啊!!!’
见小蝶还在磕头,符婷婷烦躁地挥了挥手让她起来。
见她额头上磕的已经青红淤血一片,虽是贴身丫鬟,却也不心疼,反而觉得她有点面目可憎了呢。
“回去之后,若是他问你额上的伤是哪来的,知道怎么说么?”
“奴婢……说是自己不小心撞门梁上撞的?”
“嗯。小蝶啊,朕打算交给你一个任务。”
“是,太后请吩咐。”
“朕不在他身边,也没办法一直盯着他,更不好强迫于他,便将这任务交给你了,除了你之外,不要让他再有其他的女人了,否则,朕唯你是问。”
“喏,奴婢明白。”
“但也不要让他知道在是朕的意思,否则,他以为是朕善妒,厌烦于朕,这就不好了。”
小蝶:“…………”
‘这人要是普通人家的大妇,怕不是早晚得被小妾给攮死’
说话间,一心腹太监过来道:“太后,按您的要求,已命范质、王溥、魏仁浦三位宰相,于端文殿内相候。”
“嗯,知道了,我这就来。”
说罢,从自己的书桌上拿出了昨晚连夜整理好的很厚的三张卷轴,亲自捧在怀里上朝议事去了,走到门口,却是特意回过头,道:
“额头还疼么?”
“不,不疼。”
“哎~,朕也是关心则乱,你莫要怪朕。”
“不,奴婢不敢。”
“李崇训这人,其实对家人心软得很,并非是个霸道性子,你既已给了他,从此以后,你与朕姐妹相称也就是了。”
小蝶闻言大骇,连忙道:“奴婢万万不敢啊。”
“听着!一会儿,从宫里再取一万贯钱,以做家用,这个钱,就放在你手里,不要给他,他本也不是个爱管钱的性子,他若是跟你要,其他的方面你尽可以依他,玩女人的时候不给也就是了,如此,你也能拿得住他。”
“他是个心思即多,也少的人,以后你与朕姐妹二人,当以阴阳相算,朕待之以柔,你待之以刚,朕立身以淑,你不妨立身以刁,若是当真再有个其他的什么女人,你负责出手弄死她,明白了么?”
小蝶这才恍然大明白道:“喏,奴婢这下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