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小蝶又重新回宫，收拾东西、安排人手的同时跟符婷婷汇报的时候，符婷婷终于知道昨晚上为啥自己的亲密度会无缘无故的扣了。

“昨天晚上，你和夫君……欢好了？”

小蝶点头承认。

见符婷婷的脸色铁青，眼中甚至隐隐还有杀意流动，小蝶默默地，又直直地跪了下去。

“是他主动要的，还是你主动给的？”

“是……是……是奴婢主动给的。”

“你个贱人。”

小蝶大急，连忙叩头请罪，心中却是委屈的不行。

‘不是你让我跟他睡的么？’

‘这怎么睡完了之后我又成贱人了？’

‘你要是吃醋，那你就别把我送过去啊。’

‘送完了心里又不舒服，咱俩到底是谁贱？’

这小蝶，跟着符婷婷也已经有快十年了，却是头一次见自家太后如此的进退失据，有失水准。

这个李崇训，到底有什么魅力给太后迷成这样？

‘他的活儿，也就只是一般啊……’

符婷婷当然也知道自己不占理，简直是无理取闹了，可是她真的真的真的很气啊。

她昨天都那么主动了，裤子都脱了，结果那李崇训，居然真的摸一摸就走了。

简直是气死人了。

结果他回家跟你发生关系去了？

这也就罢了，关键是……

“昨日你们俩，大概是什么时辰欢好的？”

“大概是……将近子时吧。”

“田舍奴！”

小蝶的视角中，符后莫名其妙的勃然大怒，拿起桌上的唐代白瓷古董咔的就给摔得稀碎。

印象中她这十余年中就没见太后发过这么大的火。

柴荣死了都没见他急成这样。

她哪知道，此时的符婷婷，已经恨不得大嘴巴子狠狠的抽自己了。

没有哪个女人，是真愿意将自己的男人与其他女人分享的。

之所以给李崇训送女，这不还是为了讨好他么？

这不止是个送女的关系，而是在用切实行动在告诉李崇训：咱们俩，依然是你大我小，夫为妻纲，我依然愿意伺候着你，巴结着你，尽我人妻本分。

同时，也冲淡一下自己不贞于他的这个事实，给他心里找平衡。

这姿态，多低。

实际上这女送的，她自己也是忍着恶心的。

结果，还送出不是来了？

“昨晚，他与你欢好时开心么？”

小蝶不明所以，却是也只好硬着头皮道：“他……挺开心的……吧，奴，奴婢初尝恩泽，难挨破瓜之痛，倒是，倒是没有服侍得太好。”

“他有没有在跟你欢好时说朕的坏话，亦或者……你有没有跟他说朕的坏话？”

小蝶被吓得都哭了：“奴婢万万不敢啊太后，奴婢，奴婢怎会有这般恶毒心思？奴婢是太后的奴婢，奴婢的一切都是太后给的，太后您就是奴婢的天啊。”

说罢，顾不得膝盖疼痛，连连给符婷婷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