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岗心神大震,他跟着李大郎再次见到了秦柳。
李大郎热情地和秦柳说话。
秦柳笑吟吟又慈爱地看着李大郎,时而眉目含笑地看他。
那亲切的眼神,让朱岗心神大乱。
这个妇人容貌秀丽,鼻子嘴巴和自己长得很像。
她的小拇指和自己一样,都有些微微弯曲。
而自己,和父亲抚宁侯朱麒还有母亲抚宁侯夫人长得一点儿都不像。
她是真是自己的母亲?
在抚宁侯府,有时候他也听到过下人们的悄悄话,说他是从外面抱回来的。
这个女人和抚宁侯朱麒生下了自己?
朱岗心神俱震,脸上是无法掩饰的错愕。
秦柳并没有打算和二郎相认。
这些日子的思来想去,他对自己的身世越来越疑惑。
朱岳立即板了脸,过来把摊开的画作一幅幅卷好束好,重新放回抽屉,甚至严厉地斥责道:“不可以乱翻别人的东西!”
只是他没想到,娘亲嫁给了隔壁的马大伯。
这天,朱岗去找朱岳。
娄老头也笑着接话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大郎还记得老头,真是不容易。好孩子,好好听你娘的话。”
如果这样,为何秦柳对朱岳没有反感,反而有些许令他嫉妒的好感和暧昧?
李大郎也过几天就悄悄回了草原。
他缓和了声音,低声道:“那是以前的事。现如今,你的母亲是抚宁侯夫人,你是抚宁侯府的嫡次子,未来的抚宁侯继承人。”
“娘,您看,这是娄爷爷呀!二郎我小时候带过很久,他变成什么样我都认得出来。你看,”
太蹊跷了!
……
在他看来,秦柳是他的妻子,大郎和二郎都将是他的孩子。他会承担起照顾他们的责任。
小厮便让朱岗在书房里稍等片刻。
马凤姐听闻哥嫂和母亲要去京城,喜出望外,吵着也要去京城。
朱岳刚好在会客厅待客。
二郎的父亲是谁?
他以前没有细想,也没有去追问秦柳。
秦柳眼眶含泪地抚了抚李大郎的背,对娄老头使了个眼色,又道:“大郎。这是抚宁侯府的朱公子,不是我们的二郎,你记住了。”
在李大郎眼里,除了爷爷李老汉,娘亲还有弟弟二郎,最亲的人就是教自己弓箭的巴尔斯了。
哥哥和刘氏很熟很熟?
朱岳返回书房的时候,朱岗还坐在书桌后,看到眼前摊开的诸多画作,震惊得说不出话。
……
消息也很快令他更加烦躁。
每幅画,主角都是刘氏。
马昂慎重接待,还让秦柳准备茶水和宴席待客。
“那我爹是谁?”
虽然朱岳是他兄长,可朱岳长期在宣府,与他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两个人并不是那种无话不说、亲密无间的兄弟。
他得正视这个问题了。
朱岳宁可自己受伤也要替秦柳挡箭,冒着大火冲进燃烧的药铺救秦柳,他可是亲眼目睹的。
“大哥,这个画上的女人,是不是我的生母?”
按照二郎的年纪,他是正德元年夏天怀孕的,可正德元年夏天,抚宁侯远在宣府带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