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俩儿进到个小单间,酒菜都好了。
桌边坐着婧姐,身边缠巴个七八岁小姑娘。
丫丫和苏小雅竟然也在,一定是从乌家屯专程邀来参加饭局的,一匹马是赶俩仨匹马也是喂。
一桌人年龄行业各不相同甚至差异蛮大,好像熟悉的很,有说有笑,一点儿没有违和感。
看到牛晓到了,除了那还不懂事的小姑娘,其他人都礼貌示意。
搞得牛晓受宠若惊,点头哈腰回应着,挺拘束。
女老板赏足面子,板牙俨然成作东的,乐屁颠的,隆重介绍一番:“牛晓,这就是我们公司老板,你叫婧姐就行!婧姐,我铁哥们儿,牛晓!”
“牛……牛老弟,你好!”婧姐听牛晓名儿挺怪,拉着动听的半啦山东腔打招呼,有礼节地伸出只小嫩手。
牛晓顾不有职业偏见,赶紧前握手,感觉像攥着滑腻灵活的小青葱。
客套一番,板牙偏安排牛晓挨婧姐坐,咋推辞也不行,就只好从命。
被婧姐和板牙夹中间,像一对儿两口子围绕个贵客,牛晓感觉蛮有身价,都有点儿找不着北了。
那小姑娘则和丫丫混在一起,嘻嘻哈哈的又抱又闹。
能瞅出来,交往不是一天两天了,好得像一家人。
苏小雅则安静坐着,圆脸面带矜持微笑,不时别有意味盯牛晓。
这叫牛晓挺安慰,更觉着还得学雷锋做好事,起码能稍稍树起英雄形象,挨大背头那顿揍也算蛮值的……
一桌人东一句西一句闲嗑,为稍后的酒宴预热。
别人都认识,牛晓就和丫丫特别亲的那个小姑娘头回见,禁不住多瞄两眼。
就瞧小姑娘穿着鲜艳干净,头发扎成俩小山羊角。
人长的娇小玲珑,身子单细,脸白肉嫩,特别是眼睛长的像婧姐,大大的,直闪亮,像两汪清凌凌的水。
就是牙不好,里出外进的,下巴子也微微往兜,看着依稀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一时间又想不起像谁。
见牛晓盯小姑娘,婧姐眨眨雪亮大眼睛,妩媚一笑:“噢,这是我女儿,八虚岁了,叫娇娇!”
说完,又把嫩锥脸朝向孩子,柔声提示:“娇娇,叫牛叔!”
听到妈妈提醒,娇娇马收了笑,歪着小脑瓜,一对山羊角像要来顶人,大眼睛剜呀剜的,目光里闪出一丝冷漠,啥话不说。
哼,还娇娇呢,哪有娇巧可爱的样儿,连点礼数都没有!
牛晓暗中评价着,可毕竟是孩子,和谁近,对谁好,没啥挑的。
只是心里想到,当妈的婧姐是干服务行业的,哪能顾得女儿,从小有点儿小叛逆也正常,只要别近墨者黑,将来也走错道就好。
关键女的性别不占优势,一般被认为是被男人占便宜的主儿。
如果是个带把的,要能成个韦爵爷那样的人物,把皇都玩在股掌之间,还划拉一群如花似玉老婆,也算特殊教育下有非凡造就!
这时,板牙稀罕地伸手爪子,眼神从没见过那么慈爱,在娇娇头温柔摸两把,像爸爸说教女儿似的嚷嚷:“娇娇,不告诉你得尊敬长辈嘛!听话,快叫牛叔!”
瞅板牙那近乎劲,牛晓心里直犯嘀咕。
切,好得父女俩似的,这娇娇该不是板牙和婧姐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