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也没有给我。”
“你给了你调动黑骑兵的权力,我给了你筛选财产的权力!如果没有我,你只是埋骨地中的又一具白骨而已!”
科莱松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
“‘财富生之财富,皆是我之财富。’这是法典之中第五条的规定。因为这荒诞的法律,奴隶的后代只能是奴隶,因此我们世世代代都是你的奴隶,我的父亲科莱松,为了摆脱这可怕的怪圈,试图用‘光明之路’这样愚蠢的游戏向你们挑战,但是他失败了。他本以为会给所有被你们视作财产的人带来希望,但根本无人因此受益。”
他将匕首抽出,寒凉的光芒让利尔南再次感受到了恐惧。
“我们仍生存在悲哀之中,我们看不到光明。我也曾将希望寄托于这样虚无缥缈的游戏之中,企图获取自由,但我逐渐看到了真相。直到现在,我终于有机会在这张桌上与你决一胜负,当我决意身为黑骑兵却帮助‘农’的时候,我们却仍未取胜。路,果真是可悲的。”
“不——”
匕首插在了利尔南的左肩,他高声的怪叫着,以此化解疼痛和恐惧。
“与其像摇尾猘犬一样期盼着谁施予的光明,倒不如相信我们自己。”
匕首再一次落下,这一次是落在了他的右肩。
惨绝人寰的叫喊声再次回响在所有人的耳中,但却无人侧目。
“你们,你们全都得……”
利尔南微弱的喘着气,面带着可怕的笑容说出了这句没有说完的话。
匕首再一次刺进了他的身体,腥味已经十足的清晰可闻。
利尔南的声音消失了。
但是在座的每一个人却都听到了“轰隆”的怪声,再之后是不真切的失重之感。
厅室正在下落!
“怎么会有这种机关!?”
看来连侍奉利尔南的卡夫曼都对这一机关并不知情。
灯烛摇曳,在重重的落地声响起之后,下落才算停止,就当众人以为就此而止的时候,厅室的四周竟然敞开了。
周围,是看不见的黑暗,只有几座烛台,可以提供些许微不足道的光芒。
“这是地底,是利尔南豢养‘黑犬’的地方!”
卡夫曼的声音带着惊疑。
腥臭而又难闻的气味传了进来,这分明就是某种牲畜的体味。
像是验证了罗格的猜测一样,低声的嘶吼和沉重的脚步声让每个人都警惕起来。
他们在黑暗之中缓慢迫近,像是在观察猎物一般。
黑暗让这些兽类无法为人所见,但唯独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些名为黑犬的生物绝对有着硕大的体型。
“快把利尔南的尸体丢出去,否则我们都得死!”卡夫曼的声音变得无比仓惶。
“那正如我所愿。”科莱松冷冷说道。
罗格环视着四周,但现在烛光的弊端就尽显无疑了。
但是从黑夜中愈发迫近的嘶吼声和脚步声来判断,它们也许已经近在咫尺。
它们的声音消失了,罗格的脑中已经勾勒出它们匍匐在地,准备发动攻击的样貌。
在这时,罗格忽然转念到府邸之中,悬挂旗帜之上的那种魔兽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