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夫曼终于平静了下来,他看着这位成为新的“君王”的奈尔森,冷静且带有些许暗示的说道:“您说的都很对,我们也由衷赞成您的见解,但您必须明白,在一场游戏之中,既然有人得成为卡塞,那也势必有人需要成为利尔南。”
他们的关系也许远比表面上复杂的多。
作为最后仅存的生还者,罗格已经无法清晰的辨别出风向,而即使自己知道这幕话剧的剧本,在已经可以随意更改游戏规则的君王面前,恐怕也已无力回天。
说到底,除了静待着这位丑陋的君王宣布结果之外,已经没有任何退路。
“迄今为止,难道就没有人可以赢过领主?”罗格问道。
“你已经切实体会到了,不是么?”科莱松的回答嗤之以鼻。
“结果还未揭晓,如果我没看错,那么现在,罗格老爷仍然还存活着。”神父的发言自始至终没有多大的意义,但这也已经不重要了。
从头至尾,这场游戏的胜负与你的身份就无关。
不,与游戏中的身份无关。
利尔南此刻已从失了魂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愤恨冲昏了他的头脑,他咬牙切齿,面目可憎的吼道:“你,你别以为你就能从这里活着走出去!”
他的仇恨宣泄对象当然是奈尔森。
“我的地位还在,骑兵们仍听从着我的命令,我还有‘黑犬’,只要你还没有经过女皇的册封,你就只是个无人知晓的庶民!只要你永远长眠,谁也不会知道这件事的缘由,更不会知道我的身份!”
利尔南那畸形的手牢牢的抓握着座椅的扶手,尽管他不知道这样的动作会让他显得更加可笑。
“给我把他们全部处决!黑骑兵!”
尖声历啸。
声音足够穿透门窗,但是却无人应允。
“黑骑兵!”
利尔南再次呼唤着他忠实的仆从,但这一次的结果同样显而易见。
察觉到事态不对的他终于又变的和刚才一般惊惧不已。
这样的情形也在罗格的料想之中,这样早有预谋的举措,怎么可能会没有做好完备的准备。
也许府邸之中,都已经换上了执杖吏和谏言臣的部下,为了将这位畸形的领主从人世抹去。
而知晓了这一切的诸多玩家们,恐怕也无人可以幸免。
这也就解释了为何牌局迟迟没有结束的原因。
“黑——”
利尔南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咔噔。”
科莱松起身,他的座位倒在地面的羊毛地毯之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我就是你要找的黑骑兵。”
他一步步的朝着利尔南走去。
“科莱松,你,你想做什么!?”
“身为黑骑兵,在出局之时,有权利勒令任一方同归于尽,这是游戏规则。”
科莱松一把抓住利尔南的座位。
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般,利尔南奋力摇晃着炼金座椅,企图从科莱松的手中挣脱,“不,我给了你权力和地位,你不能这么对我!”
科莱松亮出了自己腰间别着的匕首,单手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