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扯过来那妇人,搂在怀中:“借我玩一会儿,等会还你!”
那妇人在他怀中挣扎哭骂。
中年儒生急了,慌忙上前拽住他的胳膊:“你不能这样……”
齐大伟一甩胳膊,挣脱了开来,叉开五指照着儒生就是一巴掌。
中年儒生被他一巴掌抽在脸上,打了一个趔趄,险些跌倒,等爬起来的时候,腮帮子上立刻现出一座五指山。
妇人身边的两个孩子吓得哇哇大哭,跑到秀才的身边哭喊着:“爹爹!爹爹!”又望着妇人直叫娘亲。
见到这个场景,逃难的百姓有的面有同情之色,有的神情畏惧,有的神情愤然,但却都敢怒不敢言,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草!借我玩会又玩不坏!再说又不是不还你!”齐大伟骂了一句粗口,又说:“他娘的给脸不要脸!”
他扭头朝着周家二兄弟,报复性地说:“等下我爽完了,你们接着上!”
周大、周二贱兮兮地笑了起来,想必他们平时没少干这样的坏事。
陈法明有些看不过去,走过来说:“够了啊!别做得太过分!他可是读书人!”
他为人一向老成持重,又敬重读书人,所以忍不住出来打抱不平。
齐大伟斜瞟了他一眼,满不在乎地说:“老子就是看他是个读书人,所以才没有给他重重的一拳,而是轻轻地扇了他一巴掌!”
“我没兴趣跟你耍嘴皮子!”陈法明面色凝重地说:“你快把这儒生的娘子放了!”
齐大伟眼睛一瞪:“草!老子是队总,你个大头兵也敢命令我?”
军中等级分明,最是讲究上下尊卑,他自然不把陈法明放在眼里。
“我没有命令你!我只是想提醒你十七禁五十四斩的军律!”陈法明表情庄肃一字一顿地背出第九条军律:
“所到之地,凌虐其民,如有逼淫妇女,此谓奸军,犯者斩之。”
“驴球!你个溃兵乱军也好意思跟老子提什么狗屁军律!”齐大伟指着他大骂。
“你到底放不放?”陈法明明显动了火气。
齐大伟嚣张地说:“老子就是不放!有种你砍我!”
陈法明明显有点被激出了火气,“唰”的一下抽出腰刀。
“龟儿子!敢跟老子亮兵器!”齐大伟一把推开儒生娘子,“仓啷”一声,也将腰刀抽了出来:“反了你了!”
周大、周二自然是紧随其后,也跟着把腰刀都抽了出来。
甄勇在后边见苗头不对,大喝了一声,左手拽出一柄三眼铳,右手抽出腰刀,几步赶了过来,力挺陈法明:“怎么着?要跟老陈动粗?先问过我手里这把刀!”
潘守柱自然也是拔刀相向。
六个人像斗架的公鸡一样,亮出了兵器,一边是虎视眈眈,一边是张牙舞爪。
“住手!”杨庆亮出声阻拦。
他一面伸手将陈法明、甄勇合潘守柱遮在身后,一面扭头对许学武说:“为了这么一件的破事,你打算教我们两帮人火拼吗?”
许学武抿着嘴,歪着头,冷眼瞧了过来,一副鹰视狼顾的模样。
杨庆亮见他不说话,便退后了一步,冷笑着威胁道:“我这人有个坏毛病——护短!”
他缓缓将腰刀抽了出来:“想干架——奉陪!”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许学武的身上,瞧这情形,双方只要一言不合,恐怕马上就会血溅五步!
气氛顿时紧张地仿佛要凝固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