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这个,先把她带走。”
肖文静喊着张培刚,双手抓住他T恤,小宋大拇指和食指在她手腕轻轻一捏,肖文静左手突然抽起筋来,她愤怒地瞪向小宋,小宋却快速地又按了下她右手,蒲扇似的左右张开,将她两手合抓在手心,右臂搂着她腿,向上一耸搭在肩头,迈开长腿向外跑去。
叶棠追着小宋跑了出去,陆瑄捡起她落在地上的包,张培刚支支吾吾地过去,解释他的清白,保证马上换锁。
叶棠跑到停车场,从小宋包里取出车钥匙,让他在副驾驶看管肖文静,边给宋方同打电话让他等陆瑄,边踩油门开了出去。
肖文静执拗一路,到达别墅时,早已哭得脱力,小宋将她放到沙发上,她指尖够着茶几往外爬,小宋弯腰,双手握着茶几,略一用力将上百斤的钢化茶几推开半米远。
叶棠打开手机里的视频,将声音调到最大怼到肖文静眼前,“肖文静,你是不是失忆了,好好听听,他不爱你,你们分手了,这样一个货色,你怎么还三番两次找他?能不能拿出点儿志气来。”
这时,陆瑄和宋方同也赶了回来。宋方同听到视频里声音,悄悄移到沙发后面,伸着脖子看,不时发出啧啧声音,被叶棠瞪了一眼,装模作样地拿小拇指拨额前挑染发丝。
叶棠擦干净肖文静哭花的脸,拨开黏在脖颈的发丝,脖颈颜色泛青,比大臂没粗多少,再往下是被干枯的锁骨挤出来凹陷的颈窝,溶解了黑色睫毛膏的泪水,浑浊地在那里躺着。
在如此惨烈的视觉冲击下,叶棠心里怒火更甚,双手抓着她肩膀,强迫她抬起头来,“肖文静,张培刚下流无耻、满嘴谎言,利用手中权利哄骗感情,把你当成玩物一样取乐、羞辱,你脑子被驴踢了还要往上凑?”
肖文静一巴掌打开叶棠的手,“啪”的脆声仿佛突然炸开的炮竹,在场几人都愣住了。
叶棠抓住肖文静手,一把将她从沙发上拽下,扯着向外走,“我们找金老师去,一周见三次不行,无名天天见,你那双眼睛别当摆设,好好睁开看看,什么是好男人。”
陆瑄拦住叶棠,松开她手将肖文静扶到沙发上,朝小宋使了个眼神,拉住叶棠去了室外花园。
太阳当头,炽热的金光将满架蔷薇晒得蔫头耷脑的,叶棠扬起手,扇巴掌似的愤恨地抽打一朵红色蔷薇花,娇嫩的花瓣簌簌落到地上,她仍不解恨,抬脚去踏,心头怒火却越烧越旺。
“叶棠,肖文静和张培刚在一起2年多,付出了许多感情和心血,你要她像个按钮似的,一下子就切断对他所有的依恋,她肯定做不到,我们再耐心冷静些,多给她些时间去消化接受。”
“冷静、冷静,你老让我冷静干什么?你该让她去冷静,白长那么大眼珠子,认出是狗屎还要拿起来吃。”
陆瑄目光盯着残留在枝头的鹅黄色蔷薇花蕊,叹了口气,“不如你休息休息,我去和她聊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