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弃疾手中还多拿了两盒,显然是给赵正和白飞飞准备的。
见众人都站在那围观着什么,辛弃疾诧异的问道:“怎么了?你们在看什么呢?”
义军兄弟们连忙让开道路,让辛弃疾他们进去。
看到赵正和白飞飞的模样,辛弃疾也不禁呆了一呆,开口问道:“元章,飞飞,你们这是?”
赵正咧嘴一笑,喝口水漱漱口,将牙膏的泡沫和牙刷清理干净后,便起身朝辛弃疾走过去。
“幼安你看,这是我和飞飞用来洁牙的东西,我们叫它‘牙刷’,洁牙十分方便好用,也不会伤牙龈,得空咱们多做一些出来,给兄弟们用。”
辛弃疾接过尚还湿润的牙刷,仔细翻看了一番,赞赏道:“好精巧的物件,这是怎么做的?”
赵正解释道:“这种牙刷咱们怕是做不出来,这是师父的手笔,不过咱们可以做简单一些的。”
“就是用一根木柄或竹柄,将长短合适的猪鬃,固定到柄头上即可。”
说完手一翻,仅剩的那支牙刷出现在掌中,递到辛弃疾面前道:“我这还剩一支,你试试。”
辛弃疾将赵正的牙刷还给他,接过新牙刷,把玩一番后反手就递给李霜花,微笑道:“你用吧。”
李霜花心下一甜,也不客气,接过来对赵正问道:“这个怎么用?”
赵正道:“把牙粉洒在刷子上,先用水漱口,然后用刷子上下刷牙即可。”
辛弃疾回头对执掌火头营的李松道:“阿松,一会儿让兄弟们把猪鬃收集起来。”
“是。”
刷好牙洗完脸,赵正回到营区,找个兄弟借了杆枪,便在演武场练起了云龙枪法。
这次他没有加持先天罡气,搞什么花里胡哨的特效,而是专心致志的习练枪法招式,领会临敌时,每一招该如何运用。
他有格斗搏杀的底子,并非武技小白,所以能大致理解某一招该怎么用,该在什么情况下用。
只是他如今对这套枪法,还没能熟悉到形成肌肉记忆,所以即便能理解该如何运用,也无法以之对敌。
因为他对敌时,还需要大脑先想清楚该出哪一招,然后将命令传达到身体,最后身体再作出反馈。
如此一来出手便会慢半拍,等你想到但还没使出来时,往往对手的兵器便已递到。
只有将枪法的所有招式,都练到形成肌肉记忆,无需思考身体便能自行做出反应,才算是真正的登堂入室。
而要达到那一步,需要大量时间去一遍又一遍的不断习练。
白飞飞没有练武,只是站在一旁看赵正练。
武功到她这境界,便只是功力的积累了,招式早已无需习练,因为她都已经不是肌肉记忆,而是熟悉到骨子里。
过不多时,辛弃疾和营中将领们纷纷来到演武场,练刀的练刀,练剑的练剑,也有跟赵正一样练枪的。
王彦礼这个时候没来找赵正交流,因为早上是各自练功的时候,要交流等到晚饭过后,自由活动时再交流不迟。
榔头提着他那重达四十八斤的长柄大榔头,也在场中挥舞开来。
那嗡嗡破空声,直让人头皮发麻,是以他所在的方圆五丈之内,基本没有人。
长柄大榔头只是俗称,其实榔头使的这种兵器叫“椎”,因张良在博浪沙刺杀秦始皇而成名,还得了个“博浪椎”的名号。
史书记载博浪椎重一百二十斤,不过那是秦斤,秦代的一百二十斤,正是宋代的四十八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