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是假,将这贱女人的贴身侍女抓来拷问一番便知。”
“不能上阵杀敌,不能做个顶天立地的大将军,日复一日待在这个鬼地方伺候一个毫无出头之日的残废之人,残废的夫君还那样地疏离我埋怨我,我有什么值得满足的!我恨不得现在就提了刀,杀了这院子里的所有人!”
“女子?!为何我偏偏身为女子?!我呸!国公爷曾经答应过我什么?!难道都忘记了吗?!”
“你、你这贱妇疯子——”
文娘子撕破了脸,早就不留任何情面了:“父亲你没本事就是没本事。大郎辛辛苦苦为你挣得如此功名,你却一心只求什么嫡长孙,置大郎和我于何种境地。大郎重伤没了腿,父亲你没了功名,全都是你自己作的孽!”
“我就算是死,也要死得瞑目。”文娘子厉声高喊出来。
“本公不记得答应过你这贱妇任何承诺!”
袁怀功紧咬牙关,抓着轮椅扶手的手遽猛发抖,似是不甘心,又似在苦苦忍耐。
“你、你这个疯女人——”方氏早已慌了神,泪眼模糊地爬到袁暨的脚下,上气不接下气地求饶起来,“国、国公爷,不、不是这样的,国公爷不要听这个疯妇胡言乱语——”
“袁暨,从前我刚嫁入国公府时,你可是信誓旦旦地答应过我,会让我和大郎一同上阵杀敌的。如今大郎成了这幅鬼模样,全都怪你这个懦弱无能、临阵脱逃的父亲!若不是大郎为了去救你,怎么会落得个——”
今夜在场众人皆面面相觑,刘县令和马县尉惊讶地合不上嘴,这泼天的家丑是无论如何都包不住了!
袁暨面上一阵青一阵白的,随之剧烈地呛了几口气,气急攻心、面色疾红。
她面带笑意,无欲无求地盯着袁暨:“他们二人苟且了多久,苟且了几次,她的贴身侍女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国公爷你是知道的,儿媳我从前驰骋沙场、杀伐果断,如今我死到临头了,会用这种事情来欺瞒国公爷你吗?”
沈徽禾一怔,竟然莫名有些动容。文娘子从前会行军打仗、有勇有谋,的确不应该被困在这一隅方寸之地。
她打断了他的辱骂,自顾自道:“哼,不过父亲也不必着急,后头还有你更想要知道的秘密呢!”
“你这个贱妇,给老子闭嘴——”袁暨被这样一个小娘子蹬鼻子上脸地破口大骂,脸上早就没了好脸色,如今还被人当面戳中了痛处,更是气得面红耳赤。
“你的偏爱?执掌中馈?”文娘子冷笑了一声,那双猩红眼眸里全然是猖狂不屑,“这些婆婆妈妈的琐事有什么值得做的?!”
“打入大牢,重刑发落。”
莆侍卫一个闪身将她挡在了文娘子身前。轮椅轮子同时翻滚起来,磕蹬一声,却是被李昀挡住了去路。
“我、我阿耶可是大将军,我阿耶一定会来救我的”
“我可是上过战场的将军夫人.一个两个三个,我杀了好多人呢.日后我便是名副其实的国公夫人”
“对对对都是我的、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