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抬头问道:“老爷,要不要我帮你?”
冯渊秒懂。
他急忙捂着。
开口说道:“鸳鸯这两天太累了,改天好了,快睡吧。”
“嗯。”
抱着鸳鸯。
一夜无话。
翌日。
冯渊起床过后感觉精力充沛,昨晚终于睡了一个好觉。
果然和鸳鸯睡一起后,没有遇到鬼压床的事情。
还是两个人火气旺啊。
不过好久没睡得这么香了,一看天色居然起晚了。
急忙跑到苏小小那边,给她去简单说了一声。
直言告知目前还没找到适合女生的赚钱方法,容他再想想。
反正都迟到了。
冯渊慢慢洗漱后,带着夜枭去衙门点卯。
刚一到衙门门口。
外面就站了几队巡检司的人,这次一个个穿着甲胄。
看上去要来抢人一样。
为首的王班头躬身站在一边。
几个士兵拱卫着一个身穿青袍,中间绣着一头熊的中年男子,缓缓从衙门走出。
他们脸上带着笑意。
冯渊眼神一凝,这是五品武将的打扮。
巡检司内五品的武将,算过去应该就是巡检司的老大巡检使。
虽然只有五品,但所辖权利之大,见知府完全不怵。
文官和武将之间分属不同体系,相互掣肘,有时候权力并非直接的品级对比。
像是扬州这种规模比较大的巡检司。
这巡检使,权力甚至还要隐隐压过四品刚上任的何知府一头。
巡检司一行人走到门口。
王班头上前,对着为首的男子说道:“燕巡使,此人就是那个冯推官。”
燕巡使缓缓转头看过来,上下打量了冯渊两眼,嘴角笑了笑。
也没上来打招呼。
转身带着他一众巡检兵丁,离开了衙门街道。
冯渊见到王班头,就知道这巡检司此行来衙门的目的。
他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来到推官署,屁股还没坐热。
就听到院外响起了一阵咆哮,“冯渊,看你干的好事。”
人未到,声先至。
王子居大踏步从院外走进来。
进门就拍着冯渊的桌子说道:“那刑御司是几个意思,我去提人都不放人,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通判?”
虽然王通判官位更大,权利很大。
只是他主管粮运、水利、户口、诉讼等行政事务。
衙门刑御司,属于冯渊这个推官直管,加之昨晚他又给司狱下了军令状。
司狱哪敢随便放人,他两头都得罪不起,瑟瑟发抖,大清早只希望冯推官快点来。
冯渊知道他说的是谁。
站起身,行了一礼,直截了当地说道:“通判大人,这梁扬借着酒疯,当街持利器伤人,还打掉了受害人两颗大牙,属于严重的犯罪。”
王子居睥睨着他,“那你知不知道,这梁扬身后的背景?”
冯渊摇摇头,“伤人与背景何干?按律法他就要进去。”
王子居喝道:“冯渊,你别不知好歹,要知道我身为通判,可是有直接与陛下书信,监督府官、县官是否渎职的权利。”
冯渊拱手,“那务必请王通判将此案属实填写,让陛下也好好看看。”
“你。”
王子居指着他。
他一早就问了知情人士相关的来龙去脉。
梁扬当街持利器伤人,按律确实要判刑。
如果真捅到陛下那里去,说不定还要抓典型从严重判。
而用自身官职,压冯渊逼他就范这种事,属于私下操作。
不上称只有四两重,上称千斤打不住,属于严重的徇私枉法。
他也不敢拿自身官运,去赌冯渊这个愣头青不告发他。
王子居一时间被噎的说不出话,只得留下一句,“哼,后天咱们走着瞧,完不成案子就滚。”
说完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