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不确定的开口:“公子此话当真。”
这站起来的公子哥说道:
“当然是真的,我可亲自去了漓阳,这人叫冯渊,此人诗词才情俱佳,用情专一。
“可惜那天我去晚了,被乌泱泱的人堵在院子外面,只能靠宣纸递诗。
“里面斗诗的才子,最低的都是秀才,最高的还有个二甲进士,都败在了这词手上。
“可惜没有亲眼见到院子里面的盛况,实在是人生憾事啊。”
他感慨一句。
妙音坊人群成色复杂,有纨绔附庸风雅来听曲儿的,也有真正的文人骚客。
同样也有官员便装出来消遣的。
听闻这扬州来了个冯推官,一个个看着对面的同僚自是疑惑。
其中也有功名才子语气不屑,“斗诗而已,咱们妙音坊每月十五都有诗会,有啥稀奇?”
亲身去了漓阳,站起来的公子对着众人,呵呵一笑。
开口皆是满眼羡慕和眼神朦胧,“斗诗倒是不稀奇,可是谁见过一院四道圣旨?”
“一院四道圣旨?”众人没听明白。
公子见他们都被唬住了,脸上自是得意。
“那冯渊的小院,一天之内,去了四道圣旨,前两道是给府尹和县令的,后两道是给冯推官和御史的。”
他补了一句,“我们院外的人也跟着起身了又跪,起身了又跪,循环往复了四次。”
便装出来玩的官员听的也是头皮发麻。
这么巧合的事,怎么都凑到一起了,实在稀奇。
不过院子里具体的事,这个公子没见到,也说不上来,印象最深的就记得跪了四次。
有一官员觉得,今晚涉及冯渊之事,可能并不简单。
他抬头出声问道:“那今晚冯推官为何在望香楼跟梁公子起了冲突。”
青袍公子听闻,他与梁公子并无多少交际。
当时在场的人也很多,他也不怕说出来对方报复。
他不偏不倚的开口道:“是那梁公子喝醉了酒,在望香楼耍酒疯,把琴师的琴给砸了,还用剑把对方手给割流了血。
“后续梁公子要砸乐器,那琴师俯身要护,便被梁公子一顿暴打,牙都掉了两颗,血洒了一地。”
梁公子的顽劣,妙音坊的女子自然听说过。
她们天然更关心与自己身处同一底层的人。
听他暴打琴师,她们心中也感同身受,心中纷纷愤恨无比。
“那冯推官便是看不过眼,才去制止的。”
听闻此话,冯渊的形象突然在妙音坊一众女子的心中无限拔高。
真想亲眼见一见这个推官。
官员开口问道:“那梁公子为何要打琴师,是起了冲突吗?”
青袍公子回道:“没有,下面一直有人点曲儿寒蝉凄切,琴师便一直弹唱这首曲子而已,不曾有交集。”
有个知晓内幕的公子突然笑道:“想来是那梁公子,前几天去了春满园,花了五百两听诗诗姑娘抚琴的寒蝉凄切,结果人都没看到吧。”
周围公子自然明白,略微一想过后,哈哈嘲笑。
妙音坊角落。
女扮男装的安宁公主,躲在那里轻轻抬起酒杯。
里面装着葡萄酒。
这冯推官听他们如此说,还有点意思。
明天去衙门见见。
长得帅就顺手给父皇举荐一下,丑就算了。
手下这些宫女办事真是慢的出奇。
都过去一天了,还没找到占她便宜的那个男人。
被一个臭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按来按去。
她要剥他的皮!
想到这里,安宁公主重重地放下酒杯。
......
冯渊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
此时他正在床上,轻轻揉搓着鸳鸯的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