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兄弟!!”
“啊啊啊!!”
远处,身材滚圆,脸上淌着汗水的刘蛋,正连滚带爬的向着柯轶这边跑来。
一边跑刘蛋一边抹泪,嘴里还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兄弟…”、“你带我走吧…”这种鬼话。
“……”
望着与疯子相差无二的刘蛋,柯轶不禁有些无奈的转过了头。
有钱人都这么胆小的吗?
相比起刘蛋,前世的有钱人哪個不是人精?
怎么自己遇到的这个养猪专业户,除了拿金表贿赂自己就是流鼻涕掉眼泪?
思考间,刘蛋已经冲至跟前。
“嘭!”低头愣跑的刘蛋只感觉自己撞到了一块石头。
疼的同时,反弹的力道还把他掀翻在地。
“你们别看我了!我要出去!兄弟啊!你死的好惨啊!
哇——我再也不起夜上厕所了……
我要往卧室安马桶……”
经过这么一吓,他往后就算晚上尿在床上,也不出去上厕所。
刘蛋嘴里胡乱喊着,起身再次扎着脑袋向前面冲去。
看他还要无脑冲锋,柯轶一把薅住其后脖领,将他按倒在地。
他现在算看出来了。
刘蛋铁定是被吓到应激了,不给他强制镇定,对方很难自我平复下来。
“刘蛋!是我!别特么嚎了!”
柯轶扬起手,抡圆了膀子对准刘蛋的脸就是一下!
啪!!
只听一声脆响!
刘蛋本就肥大的脸盘肉眼可见的又大了两圈,一道血印也从皮下显露。
“???”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做什么?
莪好像是要跑?但我要跑哪去?
脸被打了一下,刘蛋精神状态明显好了不少。
只不过这下把他脑子里留存的问号全打了出来,导致此时的他仍旧在思考人生。
直到感受到隐隐作痛的后槽牙和肿起的左脸,他这才慢慢回神。
“兄弟……兄弟!你还活着?!你没死!”
“我就说你是能人,你不可能死!”
看到柯轶的瞬间,刘蛋便抱住了柯轶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讲述着自己的经历,并添油加醋的形容了一番自己如何坚强。
当然,看他这幅模样柯轶也不会信了。
“兄弟,我回去之后一定给你立庙!
往后他们拜山神,我就专门拜你!
你可要好好保佑我啊!我岁数大了,经不起这么吓……”
刘蛋坐在地上抱着柯轶大腿信誓旦旦的说着,眼神极度真诚。
丝毫没注意到周边场景正在飞速褪色。
“对了!这是我的名片,兄弟,往后常联系!
只要来金区!提我刘蛋的名儿,就连区长都得给你几分面子!”
从怀里掏出一张烫金名片,刘蛋二话不说塞入柯轶口袋。
将名片塞入柯轶口袋后他还开口想说什么,却发现周围景象已经回到了那个熟悉的茅房。
自己则正抱着马桶一阵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