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和本来已经惊恐得说不出话来了,但当程望之说完那句“裙下之臣”后,她身体里的反骨在短暂的惊恐后,一下子被激活了。
她躺在洁白的床单上,冲着程望之嘶声力竭地吼,“谁要你当裙下之臣?”
她知道此刻的自己,已然是砧板上的肉,只能任人宰割,但即便如此,她也不想认命。
她通红的眼眶里迸射出噬人的恨意,那眼神凶狠得恨不得将眼前这个戴着金丝眼镜的变态撕碎。
“我告诉你,你们休想把我变成宋郁榕那样。”
“我就是死,我也不会变成她那样。”
程望之轻笑着安抚她,“不要这么激动,乖孩子,我只是提出了一种假设而已。”
“像你这样的宝贝,我自己一个人都看不够,怎么会舍得给其他男人看呢?”
“乖,放轻松一点,不要这么紧张。”
“不然,接下来你可能会很痛苦。”
电话那头的容九意识到了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只能徒劳地大吼,“你不准动她。”
“你要是敢动她,我一定杀了你!”
程望之并不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他低头在宋和光洁圆润的肩头上轻轻印上一个吻。
宋和全身剧烈地颤抖起来,眼泪夺眶而出。
但她没有再苦苦哀求,因为她知道没有用,这个男人不会放过自己。
宋和静静地流着眼泪,看着男人松开自己的身体,起身站起来,然后朝衣柜走去。
程望之推开衣柜门,将角落里的一只棕色的行李箱拿出来,随后提着行李箱回到床边。
宋和不知道那个行李箱里装着什么,但她直觉觉得里面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果然,等程望之打开行李箱后,她看到了满满一箱子刑具。
各式各样的皮鞭、手铐、夹子、绳子……
宋和立刻明白过来了,宋郁榕跟她讲过,有一些男人在情欲上喜欢虐待床伴。
这样会让他们在心理上得到一种扭曲的变态的满足感。
宋和立刻尖叫,“你这个变态!”
被骂作变态,程望之脸上也未显露出一丝的恼色,他从箱子里拿出两副手铐,一副是香槟色的,一副是银白色的,放在宋和跟前让她挑选。
“你喜欢哪一个颜色?”
宋和咬着牙不说话。
程望之脸上露出一点不满意的神色,“我说了,我喜欢乖孩子。”
“算了。”
他放弃让她自己选择,“我喜欢香槟色的,就这个吧。”
程望之把银白色的那一副扔回箱子里,随后抬起一条腿跪在床上,抓住宋和的手腕,将手铐的一头铐在她细腻白净的手腕上,另一头则咔嚓一声铐在了床头。
宋和立刻挣扎起来,“你想干什么,你这个死变态,你快放开我。”
程望之不理她的谩骂,从行李箱里再拿出另一副香槟色的手铐,走到床的另一边,把她的另一只手也铐在了床头上。
宋和彻底沦为了砧板上的鱼肉。
可这还不够。
她眼睁睁地看着程望之从那个可怖的箱子里拿出了一条黑色的皮鞭。
不知道什么材质的皮鞭,在灯光下散发着可怖的黑亮光泽。
宋和的灵魂都恐惧起来。
程望之看着她因为惊惧而惨白的脸,捏着皮鞭笑得像个魔鬼一样,“好了,乖孩子,现在该你接受惩罚了。”
——
少女凄厉的惨叫,通过电话传过来,激烈地刺激着年轻男人的耳膜。
容九双手紧紧抓着方向盘,因为太用力而骨节泛着可怕的白,脚更是重重踩在油门上,满腔杀意地赶到酒店。
他不知道房间号,便直接冲到前台,拿着宋和的照片问她们,“这个女孩被带到了哪个房间?”
这可是五星级酒店,保护客人的隐私是重中之重。
前台小姐微笑着,准备用那套“我们不方便透露客人的隐私”的话术将他打发走。
“——抱歉先生,我们……”
哪晓得她话还没说完,便见这男人直接从后腰摸出了一把匕首,刀身闪着乌黑的光泽。
下一秒,刀锋便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前台从未遇到过这种事情,身体立刻抖成了筛子,吓得说不出话来,连大气都不敢出。
大堂经理闻讯而来,一边暗示保安快报警,一边好言相劝拖延时间,“先生,你冷静一点……”
容九根本就不听她们的废话,阴冷威胁,“我给你们两分钟时间,如果查不出来那个女孩被带到了哪个房间,你们这些人就全都别想活了!”
大堂经理被他阴狠的眼神骇住,只得立刻安排人翻看监控,很快便通过电梯和走廊的监控找到了宋和的身影。
容九把刀一收,急匆匆朝电梯跑去。
等到套房门口后,容九直接一脚踹在了房门上,厚实的木门被这股凶狠的蛮力踹到了墙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程望之听到门被撞开的声音,暂时停下了对少女的惩罚,他拎着皮鞭疑惑地朝门口看去,便看到了一个怒气冲冲的身影。
程望之发出一声颇为遗憾的叹息,“太可惜了。”
陆承渊没有夸大其词,这个女孩真的是个人间罕有的极品,可惜了,还没玩够呢。
——程望之如是想着。
随后,他将全身的肌肉紧绷起来,做出防御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