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亭长的一生,可谓是任劳任怨的牛马,他几乎把心窝子掏给了花梨乡,把半生全部的青春和热血都奉献给了这里。
最后,被人害死,女儿也遭遇不测,死后还落下了坏名声。
他该找谁说理去?
江鲤冷笑:“斗米恩,升米仇,这样的村子,活该受穷。”
林孤生早就开始破口大骂了,顾不得世家身份,“狗日的,老子还解决个勾八大雾啊,这里的人都该死好吧,全部都去死!”
面对林孤生情绪激动后的谩骂,老奶奶显得极为平静。
人老了,许多事情看开了。
“那么,村民为什么要杀老亭长?”
江鲤的这个问题,老奶奶没有迟疑,摇摇头:
“我不知道,我老了,半截入土了,许多事情我都不知道。”
“可能是出了什么事情吧,这个,你该去问村里的其他人,但我唯一知道的是老亭长的女儿死了。”
果然!
从老奶奶的语气不难看出,她对这个花梨乡的村民没有什么同情心,很失望,简而言之就是,死有余辜。
江鲤又和老奶奶聊了几句,直到没有什么线索了,才选择起身告辞。
这时,天色渐晚。
太阳已经下山了,虽然这太阳形同虚设。
“江姐,这些村民太可恨了,他们是怎么下得去这个手的?”林孤生依旧气愤不已,老亭长几十年如一日任劳任怨的好心,最终喂了白眼狼。
江鲤不说话。
“江姐,就这里的村民,有一个算一个,都该死,我忽然有一种不想帮这个村子解决大雾了,太他娘的闹心了。”
江鲤没有理会林孤生的抱怨,因为历史上,这个村子早就覆灭了,现在只不过是还原这个村子真相罢了:“走,去找王喜和王豪。”
林孤生一听,撸起袖子,顿时来了兴致,怒道:“他奶奶的,这两个狗定西,也是该死,待会见了他们,你只管发问,他们若是有半个不字,我的宝剑非要饮血不可。”
江鲤莞尔,“好。”
林孤生是少年人,容易冲动,喜形于表,有什么说什么,不藏头露尾的,没什么花花肠子,他的性格江鲤很是欣赏。
来往王豪家所住的院子的时候,太阳已经彻底下山,大雾非常浓郁,几乎是看不到路了。
二人摸着黑,寻着记忆,勉强才找到正确的路。
“叩叩叩”
“开门,格老子的,开门,给老子开门。”
林孤生一边踹着院子,一边怒喊。
杀气腾腾。
王豪是村里出了名的老光棍,三十而立,还是单身一人,不是不想找,是找不到,家里穷,又缺少一个劳动力,估计人品也不咋地,乡里都知根知底,没人愿意嫁给他。
看到林孤生气势冲冲走来,额冒青筋,王豪也是吓了一跳,心知大难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