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对自己爱搭不理,现在居然讽刺自己。
“继元兄,可是小弟哪有得罪之处?”薛齐偓眉头一皱,真是莫名其妙。
自己得罪他了么?自己怎么不知道?
“未曾,张书记误会了!”话不投机半句多,张承业摇摇头。
话罢,张承业便想要转身离去。
薛齐偓嘴角一抽,十几年的交情老子还不了解你,老东西越活越回去了,还跟个孩子一样怄气。
“张继元,你给咱家站住。”薛齐偓呵斥一声。
“张继元啊张继元,做了区区一个监军使脾气也见涨了,还苟富贵,勿相忘。
晓得你是监军,不晓得的还以为你他娘的是哪家王侯,老东西,你今天不给咱讲个明白,咱家跟你没完。”
薛齐偓歪着脑袋在张承业面前怒斥,自己又没有得罪他,凭什么要受他的气。
“是咱相忘?”张承业指着自己心口,瞠目结舌。
“莫非是咱说错了,咱好心好心跟你道谢,老东西你把咱当什么了,咱也是要面子?”
救过自己性命没错,一是一,二是二,天王老子也不能这么欺负人不是。
“行行行,是咱错了,崇山兄大人不记小人过。”张承业见到四周人的躁动,连连道歉。
薛齐偓点点头,面色一笑道:“这还差不多,等今晚下值你我二人小酌一杯。”
“没空。”张承业摇摇头,轻声道。
薛齐偓嘴角接连抽搐,自己到底是怎么得罪这个老东西的,话里话外怎么都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
从骆谷分别到现在,他可从来没有见过张承业一面,甚至是到了兴元,每日待在医馆里养伤,从来没有出去过一步。
“老家伙,咱家真要生气了。”薛齐偓盯着张承业半晌,冷冷说道。
张承业会心一笑,叹息一声道:“你真想知道?”
废话!
薛齐偓暗骂一声,数十年的交情,平白无故谁能受这窝囊气,今天就算要死也要死个明白。
“不为别的,贤弟你助桀为虐,咱家要给你割袍断义。”张承业将身子靠在薛齐偓身侧,轻声说道。
助桀为虐?
薛齐偓一脸懵圈,这事又该从何说起?自己怎么就助桀为虐,自己不就是帮着太尉分化寿王权柄…
“你…你?”
薛齐偓不可思议盯着张承业,话说到如此份上,他再不明白那真是这些年白在皇宫摸爬滚打了。
张承业一把将薛齐偓的手攥在手心,看了看两侧笑道:“贤弟若是将此事说出,愚兄和自家千岁便要饮恨于此了。”
“贤弟可愿入帐详谈否?”张承业一脸笑意,指着不远处自己的军帐。
薛齐偓脑袋放在张承业耳边,咬牙切齿道:“老家伙,合着你在这等咱家呢?”
“彼此彼此,贤弟适才不是也在激将愚兄。”
张承业一笑了之,都是蹲一个茅坑的,谁还不了解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