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富贵还是很认真,“就是因为你是我儿子,要是你不是我儿子,连开口的机会都不会有。”
“想要自行车,自己想办法。”
“好,好,好!闫富贵,你够狠!”
“说话注意点,我是你爸。”
“我没有爸,我爸在刚才就死了!”
“好,从现在开始,吃饭前,住房钱,我都要收了。”
“晚一个小时,你就给我滚出去。还治不了你了。”
见两人再吵下去,可能要动手,闫解矿叹了口气,不得不出来打和场,“你们至于吗?”
“别人什么都没有做,我们自己先内斗起来了。”
“这一切的根源是谁造成的?郭明!”
“我们应该去找郭明的麻烦,而不是自己在这里互相咬对方。”
父子两人对视一眼,“好像也对!”
“先对付郭明,伙食费,住宿费,以后再算。”闫富贵说完,砖头看向闫解矿,“你也一样。”
闫解矿听到,瞬间有想打死闫富贵的冲动。
开名目收费,他是一点都不含糊啊,有个苗头收钱,他就要执行。
内斗暂时停止了,三人各怀心事,沉默不语。
突然闫解成看着桌面上有灰,有血的碗,“我流的血,都找回来么?”
闫解矿负责去刮地板上的血的人,他点点头,“地上凡是有血的地方,我都刮了,哪怕是猪血,我都找回来了。”
“血是人的精华啊,不能浪费,我去整干净,喝回去。”
说着,闫解成站起来端着碗,就要往厨房方向走。
端起碗,刚要走,他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我记得当时应该掉了几根头发在地上。”
“你有没有看到,怎么没有见到在桌子上。”
闫解矿这个时候,耐心终于被耗尽了,他很不耐烦的翻起卫生眼,“地上毛那么多,你头上那毛卷的跟个什么似得,谁分得出来是头发,还是其他位置的毛。”
“妈的!没有用心找就没有用心找嘛!这么多的的屁话。”闫解成埋怨着,扭头走向厨房。
讨饭的还嫌饭馊。
闫解矿气得鼻子冒黑烟,整个人都不舒服了。
这之后,整个晚上,闫富贵家里显得异常安静和压抑。
红星轧钢厂。
下午下班铃声响起。
三天的培训,终于到了尾声,明天就要正式把这些小姑娘放到产线上,试行工作。
在培训室,下班之前,厂长和书记又来了一次。
书记告诉郭明,那位大领导明天会来厂里面,他要看看质检组第一天的工作内容和效果,让郭明务必要认真对待。
质检组要展现实质的工作成果,只看一天是看不出来的。
这是个长期而持久的过程。
大领导过来,检查工作的内容是幌子,可能去自己家才是正题。
面对书记的提醒,郭明认真的点头称是,表示自己一定认真对待。
在食堂吃了饭,走到四合院门口的时候,郭明并没有直接回去。
他直接越过门口,继续朝着街道办方向走。
国营商店和街道办在一个方向,而是红星轧钢厂在四合院的另外一个方向。
国营商店就在面前十多米的地方,郭明缓步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