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把铲子踢到小弟乙的脚下，程谷叹了一口气：“挖吧，挖快点。”

月黑风高，凉风习习。

二十分钟后，小弟乙挖好的土坑，讨好谄媚地拘搂着身子看着程谷：“少侠，挖好啦，时间不早，不扫少侠雅致，我先走？”

程谷挑了挑眉，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把他们推下去，然后把他们衣服全脱了。”

小弟乙照做，他还抱着一丝希望，这位少爷毕竟没有拒绝嘛，做完，他嘿嘿笑道：“搞定了，少侠，我可以走......”

“用他们的裤衩包着衣服塞住他们的嘴，再用麻绳绑住他们。”少年继续淡淡地说着。

“诶，都做好了，那我就先不打扰......”小弟乙的声音越来越低。

“你自己脱吧。哦记住，我是血魔教的预备魔子，林陌玉。”程谷是一个心善的人，实在不忍心这三个人死之前连仇人都不知道是谁。

小弟乙的心彻底沉了下来，自己今天也是跑不掉了。

他低头沉默了一会，深深吸气，抬头放声大喊：“救——”

没喊完，他痛苦地捂住脖子，咕咚咕咚地呛起了水，程谷双手同时施法，召出两个水球覆盖住小弟乙的面部。

没多久，小弟乙的双手自然地垂下来，身体倒进了土坑里。

程谷双手握拳，法术解除了。

月色下照不到他的面庞，照不出他的想法。

提起空桶。

凝水诀。

水桶满了。

程谷把凉水泼到昏迷的黑壮汉和小弟甲身上，对方当时是怎么做的，他会都做一遍，还会做得更好。

两人悠悠醒来，随着神智回归，逐渐理解了他们的处境，开始呜呜求饶。

“你们把钱藏哪里了？把钱交出来！”程谷手持一柄铁斧，直指黑壮汉的眉心，一如黑壮汉曾对他做过的那样。

程谷的心情愉悦又美丽。

两人哭的更厉害了，含糊不清地哀嚎着。

当杀人者变成受害者，他们才会体会到那些被他们杀害的无辜之人的痛苦与绝望。

程谷皱紧了眉头，生气地对着两人低吼：“什么意思啊？只会呜呜呜？不说话是吧？不说话是不是看不起我？！？”

在他们魂惊胆颤的注视下，这个恶魔拿起了铁铲，一铲子一铲子地把土埋进坑里，同时不停地施法往坑里放水......

“我这人胆小心善，从来不敢杀生，是土跳进来埋的你们，不是我。”夜色中，少年看着微微鼓起的土包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