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不能在丫鬟面前这般说呀,官人这般行事,让我日后怎么在她们面前立足呀!”
华兰又羞又气,已然有些口不择言了。
李元笑道:“原来娘子担心的是这个,为夫倒是觉得娘子多虑了,完全没有必要担心这个!”
华兰眨了眨眼,抬头自下而上看着李元的脸庞。
李元道:“我是家里的主君,娘子是我家主母,咱们俩越是亲密,岂不是说明娘子与我感情越好,娘子身边的那几个女使只会觉得与有荣焉,哪里还会有什么别的想法!”
华兰的眼睛轻轻一颤,脸颊还是绯红一片,将脑袋埋在李元怀里,娇嗔道:“官人怎么都有理!妾身只是一介后宅妇人,只能任凭官人处置了?”
李元眼睛一亮:“当真任凭为夫处置?”
低头望着怀中的妻子,目光隐隐变得滚烫。
初闻之时,华兰还没反应过来,但当华兰迎上李元那灼热的目光之时,顿时便明白了李元的意思。
当即便脸颊滚烫,犹如烧红了的烙铁一般,脑袋像受惊的兔子一般,飞速缩了回去,可李元又岂会放过这只送上门来的小羔羊。
先是俯首在华兰的耳垂之上轻轻一咬。
华兰立即恍若雷击,身子骤然便僵住了。
“嘤嘤!”
被突袭成功的华兰赶忙用力推开李元,低声道:“官人,这里可是书房!”
李元忽然俯身一手拦住华兰的膝盖内环,直接将华兰懒腰抱了起来,原地一个三百六十度的转身,然后坐在了书案前那张大椅之上。
“官人!”
…………
直接门外候着的红玉,也羞得俏脸通红,低着脑袋,眼底写满了尴尬和羞涩。
半个时辰之后,洗完了鸳鸯浴的李元,神清气爽的将裹在厚厚的裘衣大氅之中的华兰抱回了主屋。
熄了烛火,贴身的女使也退去了,床榻之上,李元搂着华兰,盖着厚厚的被子,却没有入眠。
“娘子有什么事情想和为夫说吗?”
李元柔声说道,但被子里的手,却不并没有那么安分。
华兰脸上的红霞虽然退去了不少,却依旧有着残留!
忍着羞涩,华兰说道:“官人,在书房之中终究不好,似今夜这般事情,日后还是莫要再出现了。”
被窝中,李元正在游走的手忽然一顿:“好,为夫知道了,既然娘子不喜欢,那便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嗯!”华兰轻轻的应了一声,脸上的潮红又起,赶忙捉住了被窝里李元那只作怪的手。
李元也不挣扎,任由华兰握着:“华兰,为夫说的可不是这件事情!你难道就没有其他什么事情想和为夫说吗?”
“其他的事情?”
华兰想了想:“没有了!”
“唉!”
李元幽幽一叹,探首在华兰的脸颊轻轻一吻,言道:“这几日观娘子眉宇之间,似有一股郁结之气经久不散,娘子若有什么心事,千万莫要一个人憋在心里!”
“没……没有……妾身……这几日心情甚是不错!”华兰声音有些弱弱的说道:“官人怕是………怕是看错了吧!”
李元抬手捏了捏华兰的琼鼻,温柔的说道:“还敢狡辩,你这个小骗子,连话都说不转了,竟还敢狡辩说没有,还不快快从实招来,否则的话,哼哼!”
华兰连忙告饶:“好好好!妾身说了!”
李元施施然一笑。
“元哥儿,我听伯父说今年的灾情很大,不会连累到咱们家吧?”华兰一脸忐忑的问。
“嘿!”
李元笑了:“原来是这事啊!放心,连累到谁家也不会连累到我家!”
“你官人的本领你还不知道吗?”
“放宽心,这不是你该担心的事。”
华兰还是有点担心,但李元都这么说了,她也只好相信自己的官人,将这事放下!
清晨……
听着枕边人下床的声音,华兰被惊醒了过来。
身边还有熟悉的味道,但床铺的一半已经空了下来。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屈肘支起身子,望着正站在窗前爱郎的雄壮背影。
“起来了?”李元听到身后的动静,回过头来,顿时眼前一亮。
华兰一夜承欢,半眯着的眼睛虽显着疲惫,却有一种难以描画的媚态。
她拖着被褥掩着胸口,如云的秀发垂在枕边。
但露在外面的一弯玉臂白皙娇嫩,虽是纤细却瘦不露骨。
而锦被下,正侧过来的娇躯跌宕起伏,映出一条让人口干舌燥的曲线。
李元走过来,坐在床榻边,将华兰的身子扳过来,靠在自己的胸口上。
华兰还是有些不太习惯李元白天时的亲昵,虽然房中只有自己和李元,但阳光已经从微敞的窗户处透了进来,连同着清寒的空气,刺激着暴露在外的细腻肌肤。
“官人!”华兰扭着身子,微嗔道:“天亮了,还要做正事呢。”
“正事早就安排好了,不会有什么大事的。”李元轻笑,轻轻重重的啮咬着华兰敏感的耳垂。
几个月来的枕边空虚,这几天来使得李元夜夜笙歌,妻妾都是雨露均沾。
不过他早上起来却依然还是精神奕奕。
自从妻儿到了身边之后,李元对于政务上的公事操办得没有之前那么紧迫了,给自己减压之余,也让衙门中的官吏们稍稍松了一口气。
一方面是李元想多陪陪家人,另一方面,也是主要的原因,还是各项筹备工作基本上做得差不多了,只等着好戏开锣。
“不是还有其他的事吗?”华兰知道,现在丈夫的大部分精力都放在防灾救灾之上。要不然区区百里之地,以李元的才干何至于忙成这般模样?
“现在说这些做什么?”
李元看透了了怀中佳人要转移目标的用意。
白皙的娇躯,修长的双腿,自己看着都觉得害羞,更别说被人光天化日之下一分一寸的摸索着。
但她对此也不敢反对,更不愿反对,只能闭起眼睛任由李元摆布。
……
一番酣战之后,李元这才搂着华兰起身梳洗。
到了吃早饭的时候,一家人坐在一起。李元、华兰并排坐着,家中也没有长辈在,就算是金宝,银宝和五娘这三个刚刚抬了做了妾室的,也都坐下来陪着一起吃饭。
喝着稀粥,李元夹了一块作为小菜的酒糟鹌鹑,味道鲜甜可口,带着淡淡的酒香,比起此时常见的腌菜可是好得太多。
他多吃了两块,赞着华兰:“华兰你的手艺当真是越来越好了。”
华兰因为今早的事还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听着李元夸自己,这才抬头道:“不是我,是五娘做得。”
“哦?手艺大涨啊!”李元略带讶色的望过去,五娘琴棋书画都不差,歌舞更是一绝,但她却不擅烹饪,教坊司中也不会教她这些事。
过去下厨房的时候,糟蹋食材的本事让人惊叹,后来就不让她下厨了。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华兰开着五娘的玩笑。
曾经的花魁五娘红了脸,低声道:“是大娘子手把手教奴家的。”
华兰笑道:“是五娘聪明,一教就会!”
“姐姐也教了我做,下次换我的。”银宝献宝式的也说道。
吃饭时谈谈笑笑,几个妻妾之间没有什么龃龉,关系都还不错,这是李元所想看到的。
儿子已经会爬会走,在府中被当成最金贵的宝贝照顾着。
有女人,有儿子,这样才没白穿越一场!
夹了几块酒糟鹌鹑吃了,华兰问着李元:“官人,今天还要不要出城去?”
李元点点头:“今天要校阅各乡保甲,城外的校场都已经准备三天,晚上要赏赐参加校阅的保丁酒食,可能要迟一点回来。”
现在的永城百姓,在保甲法推行之后,各地的保丁每月都要进行操演,要是到了冬天更是要连续多日进行军训,习练弓法、枪棒,还有小规模的战阵。
这些事,主要由县尉负责。
不过知县本人也有必要参与其中进行监督,而且还要参加检阅。
“保甲的校阅还要办,最近不是要节省钱粮吗?”华兰奇怪的问道。
“这一份钱粮省不得。就算占用了其他方面的开销,毫州也能给补上。”
李元又叹道:“更别说要防着贼人乘势作乱,只要灾情不减退,永城县的各乡各里,就一直要时刻准备好出人出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