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龄再怎么狂妄,也不可能比他更狂妄。
他的主子可是皇储,他还真不怕张延龄,要治他的罪,还得问皇储愿不愿意呢。
“你这条狗!”张延龄脸色涨得通红,就要下令,将他抓起来。
可就在这时,张鹤龄突然开口:“张延龄,你别闹了!”
“这是西山,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想要闹事,就回去吧!”
虽然章凯的话有些不妥,但是对于朱厚照的忠心,张鹤龄还是能够理解的。
时时刻刻保护朱厚照,遵从朱厚照的吩咐,这并不是什么不对的事情,只是说明了,他对于朱厚照的绝对忠心。
张延龄实在是太霸道了,动不动就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并非每个人,都畏惧于张延龄。
他们并不畏惧张家。
要说忌惮,那就是忌惮弘治,忌惮他的妹妹张皇后!
“我的兄弟,张鹤龄!”张延龄又被张鹤龄训斥了一顿,顿时双目赤红,怒声喝道:“大家都是自己人,你却不帮助我,反而帮助一个卑微的侍卫,你到底有多偏袒!”
“你可曾将我放在眼里,可曾将张家放在眼里?”
“张鹤龄忍无可忍,抬手就是一记耳光,狠狠的扇在了张延龄的脸颊上,愤怒到了极点,大喝一声:“你,滚蛋!”
这一刻,张鹤龄根本没有和张延龄说话的意思。
明明都是一母同胞,怎么张延龄就这么糊涂,不会不是张家人吧?
这个恐怖的想法一冒出来,张鹤龄就立刻打消了这个想法。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滚就滚!”张延龄本来都要抓狂了,可看到张鹤龄再次举起了手掌,吓得大叫一声,然后掩面而逃。
他要告状,一定要告状!
张延龄不在的时候,院子里一片寂静。
“哼,冥顽不灵!”张鹤龄见张延龄逃出了王府,便知道他要将自己和朱厚照的所作所为禀报给皇后妹妹。
不过,张鹤龄并不着急,他知道,在张延龄之前,这边的事情,就已经传到了弘治的耳中。
弘治陛下对张皇后的感情,张鹤龄是知道的,但是弘治陛下的心里,九成九都是大明。
大明的希望,就在朱厚照的身上。
张鹤龄认为,以强凌弱,乃是做人的正途。
“侯爷,您有这样的兄弟,真是不容易啊。”
“还好,他没有把太子殿下惹恼,否则的话,他的命运就和刘瑾差不多了。”
“刘瑾?”张鹤龄愕然,不解的说道:“张老弟,这刘瑾不是太子身边的大内侍郎么?”
“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鹤龄从身上摸出一块银子,递到了面前:“章大哥,你说。”
“多谢,多谢。”章凯情不自禁的咧了咧嘴,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刘瑾因得罪了殿下,已经是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