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告诉他的,能让他发财的蜂窝煤,到底是个啥模样,他还没有见过,不亲眼见一见,他心里就不踏实了。
“我不愿意跟你合伙!”张延龄也很生气,张鹤龄这一巴掌打得很重。
一种灼热的感觉,在他的脸颊上蔓延开来,时不时的还会浮现出一丝红肿,很显然,他的脸颊已经变得通红。
一股淡淡的鲜血,从他的嘴角溢出,他的牙龈撕裂了。
他相信,就算张鹤龄不愿意为自己出头,皇后妹妹一定会为自己出头的,到时候,再也没有人能阻止自己成为煤矿局的股东了!
张延龄对朱厚照和张鹤龄都有怨念,怒气冲冲的离开了大殿。
他本来是打算立刻回到京,去找张皇后诉说他在西山受的委屈,可是当他看到张鹤龄和章凯走得很近的时候,他就忍不住问起了章凯手里拿着的那个灶台。
张延龄见状,连忙走了过来,想要看一看张鹤龄要干什么。
张鹤龄惊讶地说道:“你说的是蜂窝煤?”
“是的。”章凯点了点头,看了看张延龄鼻青脸肿的样子,又看了看张鹤龄,说道:“这是殿下率领我们玄衣卫,亲手打造的。”
“按照太子殿下的说法,这东西将来肯定会很值钱,等水泥修好了,我们就可以量产了。”
“张侯爷,不得不说,用这蜂窝煤燃烧,确实是比较省事,也不会有太大的味道。”
事实上,他已经在外面等了很久了,将里面的情况都听得清清楚楚,心中对张鹤龄和张延龄更是恨之入骨。
竟然敢激怒他们的太子,这是在找死吗?
“殿下果然没有说谎。”张鹤龄看着灶台上熊熊燃烧的煤炭,眼中闪过一丝火热。
张鹤龄仔细的计算了一下,发现这蜂窝状的煤块上,赫然有十二个窟窿,这窟窿是不是代表了十二月?
一年十二个月,谁不需要生火?
张鹤龄越看越是心旷神怡,嘴角都情不自禁的翘了起来,口中念念有词:“太好了,这蜂窝煤真是太好了,里面装的都是黄金!”
“殿下为什么要说谎?”张鹤龄的回答让他很是不满,拿起灶台就准备离开。
“章老弟,你先别急着离开。”但张鹤龄连忙扯了扯自己的衣角,赔笑着说道:“张老弟,小弟并无恶意,还望您千万别误解。”
“另外,可否领我到那片存放蜂窝煤的区域,看一看?”
“不行。”
他摇了摇头,“殿下说了,这里是重要的地方,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张老弟此言差矣。”张鹤龄撇了撇嘴,掏出一块银子,往敞开的衣襟中一塞:“我岂会是个外人?”
“我与西山煤矿局有股份,算是一家人,自然要去查看一下那堆蜂窝煤,不是吗?”
“嗯,看来是这样。”他摊开双手,在口袋里摸索了一下,无奈的叹了口气:“好,我这就带你过去。”
说着,他抬起头,对张延龄道:“你千万不要跟着我们,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可不要怪我们不客气。”
“放肆!”张延龄一听,当即就骂了起来:“我是皇舅,你区区一个侍卫,也敢对我不敬!”
“我要了你的命!”
朱厚照骂他,张鹤龄扇他耳光,张延龄可以接受,但一个是大明太子,一个是他的亲弟弟,当面反驳不了,暗地里反击也是可以的。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朱厚照的贴身侍卫,可以对张延龄视若无睹!
章凯毫不畏惧的站在张延龄面前,朗声说道:“我是太子殿下的玄衣侍卫统领,奉太子殿下的命令,执行他的命令,我让你不要跟着,你就不要跟着!”
“你若要强来,我只能让玄衣人抬着你离开西山,没有命令,你休想踏上西山一步!”